能做下去。将军放心,我肯定比殿下要大方些。”
“原来你是打这主意。”元昊恍然,顿又笑了笑,“可你似乎没能栓牢那贱人,反倒是吃了些苦头。”
裴晏抿笑不语,山风徐来,绿波涌动,又惊起林中飞鸟。裴晏回身也取了一张弓,静候良久,忽地弓弦一震,箭矢破空而出,翠羽应声而落。
“她会来找我的。”
元昊亦笑不作声,罗网已成,多了只自作聪明的雀鸟,他倒也不必争这口舌之快。
酒过三巡,席间众人渐生醉态。
卢湛位居末席,低着头暗戳戳地打量四周。裴晏事先叮嘱他不要饮酒,自己却喝得酩酊大醉,揽着身旁陪酒的娘子,一副浪荡模样。
呵,他扮嫖客向来逼真的。
卢湛在心里骂了句。
郢州城把守严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平日断难潜入。裴晏说云英肯定会趁着酒宴混进来,故而从这些娘子入席起,卢湛便像个色中饿鬼似地从头打量到脚。
云英那易容的法子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可这些娘子跳完舞便坐到两旁伺候陪酒,被人又捏又抱,也没见穿帮。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看了眼自己身边这个。
该不会就是她吧……
对方似也感觉到他探寻的目光,媚笑着贴上来,娇声哼唧,卢湛如惊弓之鸟,嫌弃地一指头戳开,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