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这不是可以直接定案了么?”
“那温广林呢?”
卢湛想了想:“据我所知,有很多刺客用的毒都是仵作验不出的,且毒发时间也长短不一。我们刚查到温广林,他便死了,还和赵司马死在一个地方。要说和她没关系,这不太可能吧? ”
裴晏点点头,“关系肯定是有……但未必是我们想要的那种。”
见卢湛一头雾水,他只好又解释道:“下毒也好,刺杀也罢,从来都是遣那些随时可弃的马前卒去做,这样就算被抓到了,一死了之,幕后之人依然能匿迹隐形。 ”
“这倒是。”
裴晏又简单讲了一下昨夜在画舫时的情形,“赵焕之在江州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恐怕在那些士族面前也没有她吃得开,这样的人,是随随便便找个容貌出众的女子便能成的么?”
“那大人的意思是,这三个案子都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栽赃嫁祸的?”
裴晏避而不答,只反问道:“你觉得她和元昊是什么关系?”
卢湛笑得暧昧,“这还能是什么关系?”
“凤楼里的侍女杂役都说,尉平远不是第一次来闹事。元昊若是宠她,尉平远不会有胆子像昨夜那般调戏她,但如果不是……”
裴晏的话断在一半,手指扣在案前有节律地敲着。
温广林一死,他想接着查,就要先找到画上那些人。但此等房中秘辛……他也不能把江州这些有头有脸的士族豪绅都抓起来严刑拷问,总得先挑出根线头来。
崔潜那老狐狸明面上给他介绍南朝士族,又让他讨好云英,实际则是在说: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