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卢湛飞身上前,一剑划出条血痕。
崔潜赶忙上前:“这位是廷尉监裴安之裴少卿。”
那兵士一愣,眼中略有迟疑,但嘴上仍是不服:“那又如何?军镇有军镇的规矩!”
说完便带着另外三人大步流星地自裴晏身旁走过。
裴晏抬手弹了弹方才被那人撞到的地方,淡淡开口:“卢湛。”
卢湛笑着应了声,倏地腾空而起,一跃拦下去路,那兵士啐了声,拔刀上前,刀剑相拼,惊得门口众人皆惶恐散开。
云英凝眸旁观,这卢湛玉带缠身,满脸矜贵做派,本以为至多是像那崔潜一般,高门里的庶户,绣花枕头罢了,没想到竟真是剑术高手。
她看向裴晏,难怪他敢撇下随行卫队,就带这一个人来江州。
一声脆响,刀刃被剑锋横劈斩断,断刃弹出,牢牢扎入门中。这几个兵士方才都喝了不少,脚步虚浮,被这一吓,纷纷愣在原地。
卢湛歪着头,眉峰上挑:“还走不走啊?”
那为首的兵士酒气上头,涨红了脸:“他娘的,一起上!”
话音未落,卢湛弓步向前,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须臾间,剑锋贴着地上三寸轻扫而过,那兵士顿时跪倒在地,惨叫着捂向脚腕处那一道深深的血痕。
“按军规,将士无令不得擅出军营。”
裴晏信步上前,拾起地上那把断刀,“更遑论到这风月之所饮酒狎妓……”
那兵士单手撑地,吃力地想站起来,裴晏手腕一转,反握刀柄用力地扎下,断刃穿掌而过,将那只手牢牢钉在地上。
兵士一声惨叫,双脚徒劳地蹬着,却又使不上劲,他额前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淌了一片,全然以无方才提着莲儿耀武扬威时那份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