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臣悄悄翻了个身，随着他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莫钰转个身，就能够擦过许玉臣的鼻梁。

“为什么盯着我看？”

感受到身边温暖的气息，莫钰猛的扭头，与他对视。

不出所料，莫钰的嘴唇差点吻上他的鼻梁，细碎的发丝擦过脸颊，勾起一阵窸窣的痒意。

莫钰变为单手撑住脑袋，神情专注地与他对视。

剎那间，许玉臣便堕入那墨青色的水波之中。

眉眼如画，眼如水波荡漾，眉间远山绵延。

其中一丝淡淡的幽香，专属于莫钰身上。

他心如擂鼓，故作镇定：“小钰好看，想一直看着。”

只是那副慌乱的小表情被莫钰尽收眼底，他勾起一抹清浅的笑，转而望向了天空。

轻快的嗓音响起：“那就允许你了。”

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下，月色皎洁如水。

莫钰望着天际，而许玉臣望着眼前心中人。

“这就是恋综的魅力啊，有拉扯的张力，还有温馨的日常。”

“第一次，我为了一个综艺这个点还没睡，真是疯了，太上头了。”

“这对cp是怎么做到一举一动都吸引我的。”

“在线观看人数还有五万人，都是夜猫子。”

沉默了一阵，莫钰突然开口。

“你卖橘子那时候说的，打工吆喝，是在什么时候？”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酸酸的：“是在高中还是大学？”

“大学的时候，当时我学的是计算器专业，所以需要买一台配置齐全的计算机，我就去找了兼职。”

许玉臣晃了晃脑袋，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对了小钰，我跟你上的是一所大学，严格来说，我们也算是师兄弟的关系了。”

“那还真是有缘分。”

莫钰抿唇笑道，心中暗暗有个猜测。

他的身份信息因为工作的缘故，在网上可以查到，许玉臣一查便知自己的大学。

或许，他正是因此才选择了这所大学。

听上去有些自恋，于是莫钰无由头地问：“你当时知道我在哪里上学？”

“……知道，”许玉臣有点害怕他责备自己，不拿自己的前途当回事，他连忙补充，“您当时已经毕业了。”

莫钰摸了摸他的发丝。

柔软中透露出倔强的硬度，正如他这个人，想要什么就会夜以继日去争取，哪怕撞到头破血流也不放弃。

柔和，只是表面。

“挺好的，我也很欣喜当时的资助能帮到你，它设立的初衷就是希望能帮到更多人。”

莫钰歪了脑袋，望入许玉臣的眼底。

那片踌躇和忐忑骤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意外。

“话说我之前就想问了，到底是什么基金，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我查到了，是以莫家旗下最大的连锁公司为名义设立的，取当年5%的利润投入资金，也就是每年能资助一千多万。”

“这么多！”

“真好哎，就单凭这个，我都会粉莫钰一辈子。”

“真的，我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没钱，凭着碰运气的想法去申请了这个基金，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现在已经是大企业的法律顾问，要是没有这笔钱现在不知道去哪搬砖呢。”

“恭喜！”

“恭喜！”

深夜的弹幕热闹起来，而直播当中的两人也没有什么睡意。

莫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会觉得兼职的事情难以启齿吗，我知道，你其实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

许玉臣喃喃一句：“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