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莫钰清冷眼眸:“与你无关。”

莫钰推开了窗户,清冽的风吹过,细碎的雨丝飘进来,打湿他的头发。

他的神情寂寥,好似谁也无法走进他的世界,或者,已经有人走进了,于是他的世界,便不对外开放了。

许玉臣不喜欢,不喜欢他这样满目疏离,把自己也排斥在外,明明、明明在五年前,他是那么阳光明媚,肆意洒脱的人啊。

这样的人,不应该孤独陷入深渊。

许玉臣心想,至少,带上他一起吧,他会作为最忠诚的侍卫,永远追随在左右。

“那单生意会黄吗?”

莫钰惊讶扭头,撞进许玉臣关怀的眼神中。

“会吧,但是,管他呢,我也不需要这种合作伙伴。”莫钰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是不解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如此在意。

他有些烦闷地挠挠头发,远离了窗户。

只是家里老头子又该唠叨了。

许玉臣跟着他来到沙发旁,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悄悄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消一抬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身影。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莫钰,语气中暗含勾引:“我该怎么报答您?”

“我没想要你的报答,为什么要迫切感谢我,小孩子就是实心眼。”

莫钰轻笑一声,斜靠在沙发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许玉臣的侧脸,随意地向上拨动。

松开时,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我不是小孩子了……”许玉臣嘟囔道,再想说话时,却见到莫钰开始闭目养神,于是噤了声。

模糊间,莫钰好似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压低了的缠绵悱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您就真的没想起来我吗?”

大抵是幻觉吧。

再次清醒过来,莫钰正见到许玉臣端来解酒汤。

他满脸惊喜地端来汤:“少爷,喝点解酒汤,正好是温热……”

莫钰在这个晚上终于正视他,他勾起一抹笑,凑近在许玉臣耳边吹风,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喜欢小屁孩儿跟我调情。”

说罢,长臂抓过外套就走出了房间。

在底下等司机的间隙,莫钰回了一通老爷子的电话,并得知老爷子非常生气,不会把司机派给他。

他无奈叹气,刚准备冒雨出去,许玉臣追了出来,递出一把雨伞:“今天的事谢谢您,莫少。”

莫钰惊了一瞬,还是接过了雨伞,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递出一张名片,许玉臣收下了,在手中慢慢摩挲。

莫钰转身离去,纯黑色的伞在空中摇曳划过一道弧,一如五年前那个夏日傍晚。

令人庆幸的是,余总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手脚,他的公司就被查出做假账,他便锒铛入狱。

莫钰也因而没有受到长辈太多斥责。

随后,许玉臣频繁出现在他的生活,在咖啡店、商场、楼下便利店等地方偶然巧遇,次数多了也就熟络起来。

不知为何,莫钰鬼使神差地提出了那份合约,可能是没认清自己的心意,又或者本就不愿承认。

也是因此,许玉臣在他面前沉默起来,屈辱而委屈。

本该是因为他与万皎河的相似,莫钰才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感,但从记忆里,莫钰重新调整了语言。

去掉了包间的那些话和离开后的部分,从而勾勒出自己与许玉臣的故事。

但是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

那天送走莫钰之后。许玉臣低垂着头,随意地一把将胸牌扔在地上,使劲碾了碾,他招招手喊来大堂经理:“刚才那一桌有谁?”

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