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帐篷,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话。

许玉臣阴沉着脸,一步步紧逼,直到莫钰退无可退,撞在木桌的一角。

莫钰皱起眉,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他尽量平缓语气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他是陛下的皇弟,臣不想让您在青史上留下污点,所以才……”

“你当孤是傻子,很好哄吗?”

话还没有说完,许玉臣就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浓浓的爱恨交加的挣扎神情浮现出来,还夹杂着一丝希望。

“孤已经努力不要去惹你烦了,结果你还是对孤没有一句实话!”

“你从一开始来这里就是为了许玉槐,为了他深入险境,为了他把我晾在一边,为什么你眼里只有他没有孤!”

许玉臣猩红着眼,哗啦一声将莫钰身上的布料撕碎,将人抵在了桌面上。

莫钰想要解释,却突然意识到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虽然有再多理由,可是他终究是为了许玉槐来的。

望着莫钰沉默的表情,许玉臣这才彻底心灰意冷,他凶狠狰狞地进进出出,不顾身下人破碎的呻吟。

不像是在享乐,更像是两个人在互相折磨。

莫钰眼角沁出了泪珠,他轻柔地舔掉,又诡异地笑起来。

“小钰,你只能是孤的……”

莫钰在彻底昏迷之前,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病娇的情话。

随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帐篷内时,外面已经响起了几声压抑过的欢呼。

莫钰动了动疲惫不堪的身体,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无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叹气干什么?”

一声话语突然响起,莫钰惊诧望去,才发现许玉臣一直都在暗处紧紧注视着自己。

是他太过劳累,反应力下降,才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注意到他过于紧张的情绪,许玉臣莫名笑了一下,站起身,像一只高大的狮子在草原上踱步,其他动物都要躲避。

他停在了床前,莫钰滚动喉结,害怕地缩了一下。

许玉臣轻笑一声,像是嘲笑他的伪装:“孤想明白了,不管你的心在哪,只要不听话,孤就把你关起来,日日夜夜,只能承欢在孤的身下。”

望见他瑟瑟发抖的肩膀,许玉臣满意地继续说:“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接近他们,每次看到你对他们笑,孤就想把他们都杀了。”

“如果许玉槐那么值得你喜欢,我就把他杀了,让你每时每刻都能看到、触摸到……”

莫钰慌忙摇头:“没有的……”

许玉臣顿了一下,继续道:“或者,等回京我就把他赶去封地,再也无法回来,这样,他就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眼前,烦扰我们的感情了。”

他的语气轻巧,恍然情人间亲昵的厮磨,莫钰却听得毛骨悚然,纵使知道许玉臣现在没心情听他的解释,还是在坚持。

“臣只是把他当弟弟爱护,臣只忠于您。”

“假话!”

严厉的话语落在地上,屋内立刻寂静无声。

“算了,孤也很恶劣,跟你一样。”

许玉臣粗粝的指腹细细抚摸他的脸颊,盯着他每一个害怕而不敢躲闪的小动作,猛的开怀大笑起来。

“孤的小钰真可爱啊!去见他吧,刚回来,听说状况不太乐观。”

许玉槐?

莫钰拿不准他现在的心情,不过他既然主动允许自己去见许玉槐,莫钰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有些羞愧,但是这次他还是由许玉臣穿好衣服,耐心地把头发梳起来,才出门去见许玉槐的。

一进帐篷,莫钰就感到一股呛鼻的药草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