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钰断开了和004的连接,下一秒就想起来他还有屏蔽味觉这个选项,只是这个选项会适当扣分,他极少用过。

犹豫了半天,莫钰还是没有按下去。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还是积分重要!

莫钰坚定了信念,一骨碌喝进了一勺药。

许玉臣眼见人的表情从神游天外到信誓旦旦,彷佛下一刻就会提枪上战场,不禁笑出了声。

喝完药,莫钰的气色好了许多,至少唇中有血色了,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白的吓人。

许玉臣也放心下来。

他将见底的药盅摆到小几上,捻起蜜饯在莫钰眼前晃来晃,嗓音中带上了刻意的蛊惑:“这个甜丝丝的,爱卿要不要试试?”

“那就却之不恭了。”

莫钰巴不得吃个甜的解解味,刚伸出手去拿,许玉臣就一下子避开了。

他勾起唇角,逗弄莫钰:“既然如此,爱卿是不是该谢谢孤,比如,主动亲一下……”

大白天的,许玉臣讲着没脸没皮的调戏话,他不害臊,莫钰却是羞耻难当。

莫钰眨着眼睛别开脑袋,不去看那人戏谑的表情,嘴硬道:“臣可以不要。”

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绯色,一直蜿蜒到曲线优美的天鹅颈处,就连小巧玲珑的耳垂都红的滴血。

恍若月下美人一醉,酡颜诱人。

察觉到许玉臣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莫钰只好垂眸,错开眼神的交汇。

都说眉目传情,莫钰的刻意躲闪,许玉臣怎能没有发现,漆黑的眼中掠过暗芒,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谨记太医的叮嘱,只得暗自隐忍下去,耐着性子哄道:“孤刚才不过是说笑,你不要躲,只要你开口说想要什么,孤都可以捧到你跟前。”

他将蜜饯递到了莫钰花瓣一般红润的唇边:“吶,快尝尝。”

莫钰半推半就地吃进嘴里。

舔舐之间,似乎碰到了柔软的指腹,他下意识用牙齿磨了一下。

“嘶”许玉臣哑着嗓子呼出声,一双黑眸顿时染上了暗色,直勾勾地盯着莫钰。

莫钰似乎到什么,急忙撤开嘴,不忘把那块蜜饯叼走,默默在口中嚼起来。

咽下蜜饯后,莫钰才倾身请罪。

“触碰到陛下,臣有罪。”

面上一本正经的样子。

许玉臣嘶哑着喉咙,沉沉道:“孤帮你上药,那涂膏你不方便。”

莫钰咀嚼的动作一顿,没料到他还有这手,讨好地笑起来。

“陛下不必这般操劳。”

“孤甘之如饴。”许玉臣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黑袍上来回打转,视线锋利如箭,彷佛可以透过密不透风的黑袍,窥探到那旖旎风光。

“其实,”莫钰支支吾吾地推诿,“臣的身子还好,自我感觉不必涂药。”

“那怎么行,若你不上药,孤会一直挂念爱卿的身子,所以爱卿就不要自暴自弃了。”

许玉臣噙着笑,摆明不想轻易放过他。

两相交锋,莫钰最终还是服软了,地位悬殊,他没有资格拒绝,只能认命地点头,不情不愿道:“臣领命。”

许玉臣这才满意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乖,既然爱卿要上药,那自然应该先洗下身子,昨夜的荒唐痕迹可都还留着呢。”

他的这个安排打了莫钰一个措手不及,震惊地抬头直视。

莫钰的眼神一瞬间无措起来,手指微微蜷缩。

原来许玉臣是早有预谋啊,一环接着一环,难不成所有的心机谋略都用到他身上了吗?

若许玉臣知晓他心中想法,定然会得瑟地勾起唇表示:也差不多,反正他现在是皇帝,别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