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臣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松开手在远处揉了揉,就像是哄小猫一般,在敏感处顺毛。

他的手落下时,莫钰立刻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寸,生怕许玉臣再兽。性大发,保持着一个较为安全疏离的距离。

“爱卿对孤评价甚高,孤也不好做什么了。”

听到这话,莫钰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嗤笑:“那便等晚上好了。”

莫钰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简直就是七上八下。

他悄悄怒斥一眼许玉臣,这人说话故意说一半,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许玉臣坏心眼儿地勾起笑。

“太医到”门外响起了传呼声,可他们不得到许玉臣的允许,谁都不敢进去。

这已经是自许玉臣见到莫钰后,宫中约定成俗的惯例了。

莫钰顺势从许玉臣的怀中退了出去,低眉顺眼,恭敬地拉开距离,躬身道:“多谢陛下。”

许玉臣感受到一剎那空荡的胸怀,眸光几不可察地闪了闪,但他没有都没说,淡淡从喉咙中吐出一个字:“进。”

他喜欢自己的枕边人拎得清,可莫钰如此迫不及待在外人面前划清界限,就让许玉臣很是不爽了。

他转了下碗碟旁边摆放的玉箸,眼神暗沉。

内务府新供上来的,名叫玉势那玩意儿,倒是可以试一试了。

太医看不懂殿内的血雨腥风,只见许玉臣与莫钰一坐一站,面面相对,两人之间隔着很短的距离,看上去关系亲厚。

太医心中做出了较量,在搭脉问诊时更为谨慎。

莫钰沉默地伸出手腕,眼睫颤抖着,犹如翩跹的黑长蝴蝶,他坐得笔直,单薄的身子却透着一股脆弱。

莫钰垂下眼,极力忽略那束在他身上打转的炙热视线,心中安稳了一些。

不枉他装出这幅样子,许玉臣看到怎么也会心软吧。

莫钰回答了太医的几个问题,随即太医颤颤巍巍向许玉臣拱手。

“陛下,莫大人的身子自幼体弱,此番咳嗽不止便是受了风寒,秋风萧瑟,大人需服药三日,并注意保暖。”

风寒?莫钰思索了一下他最近的行程。

除了在许玉臣身边,就是回家……难不成是因为昨晚听了墙角?

这就是听墙角的报应嘛,莫钰欲哭无泪。

他面上一派清风霁月,淡淡微笑:“多谢太医诊断,我会按时服用的。”

许玉臣点了点头,太医规矩退下,连眼神都不敢多给一个。

“居然得了风寒,你这身子倒还真是弱,我本想找你一起去看科举武试最后一轮,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许玉臣勾了勾手指。

莫钰听话地走过去,轻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微微抬起头:“臣没事,小病而已,科举武试是枫国重点,臣希望去看看。”

“真拿你没办法。”许玉臣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垂眸间,恍若看到星河滚烫。

世间最尊崇的人对你步步忍让,嘘寒问暖,若不是莫钰意志坚定,怕也被他的甜言蜜语勾走了。

他明明,还是把自己当成玩物。

莫钰清醒得很,他清楚看到许玉臣的眼神,满是占有而无爱怜。

武试是在宫城内举行,但并没有殿试,谁胜到最后就是赢家。

许玉臣威严地坐在高台上,剑眉星目倒是比场下众人还要英气。

莫钰就坐在他的侧位,为他斟满了一杯茶,葱白的手指递到眼前:“陛下,请用茶。”

许玉臣淡漠地接过,指腹却在莫钰的手上摩挲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莫钰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急忙收回手,藏在宽大的袖口内。

许玉臣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