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眼底的潮雾仿佛久旱逢甘霖般落下来。
凝聚成一颗又一颗的泪珠,沿着她的面颊滚落。
精心化了半小时的妆容,因这梨花带雨的低泣而变得荼蘼。
惹人心疼。褚新霁用指腹慢慢擦去她的眼泪,柔声轻语地哄,“待会就不疼了,你再忍忍。按你那磨蹭的速度,只会更遭罪。”
殊不知这一哄,小姑娘的眼泪彻底溃堤,含含糊糊地控诉他混蛋,指尖贴着他解开的领口钻入他的胸膛。
天鹅颈微微仰起,觉得难耐,指尖却又无处可放。
褚新霁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角,心底泛滥得一塌糊涂,顶,撞的动作透着隐匿在绅士风雅皮囊下的狠戾。
无法见之于天日的妒忌在胸腔滚过,仿佛和她掉出的眼泪搅在一起,淹没他,吞噬他。
爱意浓烈,灼烧着所谓自我束缚的牢笼。
如果她也爱他,该有多好。
沈月灼适应了好一会,那股疼渐渐消散开来,被奇异的、陌生的感受代替。
破碎而断续的求饶声溢出来,“呜呜轻一点。”
掌心落在那处印着Selene的冷白皮肤上,他怕自己低头看时,会嫉妒得疯掉。想一遍遍将其覆盖,把这份复杂而又炽热的情感隐藏着,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只给她隐秘而又小心翼翼的那一部分。
“情难自禁,轻不了。”
衬衣、马甲悉数剥落,方便她受不住的时候抓挠他,凌乱而又仓促地散落一地,沉郁的墨香弥漫在这间古朴而又典雅的书房里。
这是他无数次约束自己的地界,墙上挂着练习了成百上千张宣纸才拓下的题字,梨花木雕花桌椅上的摆件,无一不昭示着清幽寂静的品味。
仅一窗之隔的庭院里,漫天雪花簌簌而落,将冬日的红砖百瓦添上临近新年的喜庆。
沈月灼迷迷糊糊之际,感觉他的动作变得柔缓,以为是她的求饶奏效,眯着一条缝觑他,“霁哥,结束了吗?”
“还有三个。”他哑声回应,“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