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治疗。”
褚新霁表情冷淡:“没让杨老师知道吧?”
“我妈那眼睛盯上盯下,哪管得了这么多。”贺成屹上上下下地打量褚新霁,“不过伤成这样,要换了我,正好使出苦肉计让她心疼。”
褚新霁站在薄冷的灯光下,松竹般的身形拉成一道长影。
“这种手段,我不会用在她身上,更没必要让她因此心生烦忧。”
说好要护她一辈子,风沙也好,暴雪也罢。
他所为之付出的一切,她不必知晓。
平安,顺遂,同他共度余生,也就足够。
两人话题越聊越偏,抵达褚宅,正好碰见褚老爷子也在。许夏让司机停好车,恭敬地唤:“褚爷爷好。”
坐老爷子正对面的人,白玉般的指腹中闲散地掐着一枚棋子,庭院里铺的鹅卵石才打扫过,泛着透亮清撤的光泽,海棠盆景里覆了层冬雪,衬得他身姿清隽。
听到两个女孩的声音,褚老爷子一一应声,笑眯眯对许夏道:“刘教授最近身体还好吧?”
“我奶奶挺好的,她不是有点高血脂嘛,我爸最近天天监督,这个冬天降了不少。”
褚老爷子点头:“过短时间开春,正好带她出来转转。”
许夏应:“是啊,老待在家里也闷。”
唠了几句家常后,沈月灼送别许夏,他们这场棋也正好下完。
等她回来时,褚老爷子已不见人影。
院子里只剩下眸光波澜不惊的褚新霁。
沈月灼抿了抿唇:“爷爷回去了?”
“嗯。”褚新霁不疾不徐地整理棋子。
灰白墙角里,一朵红梅傲然绽放,成了萧瑟冬日里唯一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