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那些撩人心弦的话。
他的指骨越过浴巾往下探。
感官视线无法触及的部分,皆由触觉悉数补足,淹没在急促的吻中。
像是深谙战斗中的各式技巧,含吮着她的舌尖往外退出稍许距离,另一面则完全相反。
直到掌心同她的肌肤相撞,连丝毫缓和的空间都不给她留。
看似节奏错乱,实则尽在掌控。
光是接吻都让她险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如此上下其法。
褚新霁碾着她的唇瓣摩挲,舌尖很轻地勾着她,长臂因环着她而绷紧道道淡青色的脉络,半敞的领口隐约可见遒劲坦阔的胸膛,喉结阵阵发紧,睨笼着她的眼神缱绻而晦暗。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经不起逗。”他斯文又克制地吻着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卷过她半湿的卷发,“别的地方倒是咬得挺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再动作,停留在原处。掌背血管脉络紧绷,泛着淡青色,是画家们最喜描绘的荷尔蒙张力细节。
即便看不到画面,沈月灼仍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切。
她听到他如砂砾般的嗓音卷过耳畔,嘲她:“心口不一的家伙。”
急力为自己正名的沈月灼愤慨地伸出脚踹他,谁知这样反而引来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黯沉的视线危险地笼罩着她。
她本意只是看不惯他这副斯文的假面,想要挑衅地掀开,毕竟他硌得她生疼,隔着西服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热,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沉重而克制,却温声说出她从未听过的话。
尽管他说话已经足够委婉,就连荤话落在他嘴里,都变得如此彬彬有礼,让人很难指出他的冒犯。
沈月灼极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的心也开始受他蛊惑,对未知的禁果生出本能的好奇,微弱着音嘴硬道:“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只是接吻的话,我没有见过你掉眼泪。”褚新霁扣住她的下颔,摩挲着那处如绸缎般的肌肤,眼神黯下,说出事实。
他向来逻辑严密,又极其擅长观察细节,沈月灼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是因为你揉我耳朵,揉痛了。”
褚新霁听完,眉毛扬了扬,仿佛真的相信她所说似的,偏头去观察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少女纤长的天鹅颈连着精致的弧线,一直蜿蜒到漂亮的锁骨,她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肤也生得细腻,没有丝毫的毛孔,因此沾着绯红后分外明显,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