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屹哥这里条件艰苦,连椅子都只有一把。”
沈月灼扫视四周,觉得这环境挺好的,中式简约风,贺成屹如今身居高位,哪敢大张旗鼓给自己搞特殊,一切都去繁就简,再怎么样也比部队好上太多。
她听出了浓烈的嘲弄意味,同褚新霁视线相撞时,眼睫忽颤两下。
“我觉得还不错,很清静,适合养伤。”
下一秒,褚新霁长臂一勾,将她拽到跟前坐着,“嗯,所以需要你将就一下。”
倒也算不上天旋地转,只是沈月灼又落回他怀里,霎那间被冷木香气包围,还是当着贺成屹的面,有种当着家长面早恋的错觉,不由得微微屏息瞪着他。
贺成屹艰难地揉着眉心,终于按捺不住,“合着你把我这当成难民窟了?”
褚新霁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乖乖攀着自己的肩,嫉妒的情绪消散不少,停顿两秒,才依依不舍地看向贺成屹,“那倒不至于。”
“不过要是你觉着住得不舒服,可以考虑搬去国贸的顶层套房,那里更适合休养。”
提到新悦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一晚五位数的价格足以让无数人想要打卡的人望而却步。
贺成屹:“我看你是存心想我被纪委查吧。”
褚新霁:“身正不怕影子歪。”
两人你来我往地怼了几句,空气中的火药味反倒淡了不少,既然木已成舟,贺成屹也不再纠结这些,“你让我跟月灼单独说两句话。”
褚新霁捏住她指腹的手并未松开,沈月灼下意识回望向他。
他看了眼腕表,低沉着声:“去吧。别耽误太长时间。”
沈月灼自己都不太确定贺成屹为什么要单独同她说话,本想拿褚新霁挡箭牌,谁承想他这么容易就松口了,她只好跟过去,贺成屹行动并不方便,沈月灼顺势扶了一把。
引来贺成屹明锐的打量,他逆着光,五官轮廓显得更加硬朗,开玩笑地说:“你刚才扶我下,恐怕他要醋死了。”
沈月灼耳根微微发红,“我跟霁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跟他也是假结婚?”
“我……”沈月灼结舌,“我也不知道。”
她都还没试探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牵着走了,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行,琢磨不出来就慢慢想。”贺成屹才不会在此刻做点醒的那个人,都什么年代了,结婚算什么,结了婚还能离,离了还能二婚三婚,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别说离了,就算是历尽千帆,真累了、倦了,想要在他这座港湾泊岸,他也愿意接纳。
贺成屹没有这样那样的情结,很快接受了现实,同她道:“你爸妈那边,肯定不支持你和新霁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有什么事都推给褚新霁就行。”
沈月灼惊讶:“你怎么连说话都跟他语气一样。”
贺成屹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也跟着说:“是啊,都一样,怎么偏偏是他呢?”
沈月灼听得一愣,没再多问。
她不想捅破那扇窗户纸,贺成屹也就顺着她的意愿,没有让她尴尬和难堪。
“也没什么大事,要是你以后不想和他演戏了。”贺成屹停顿一秒,“或者假戏真做以后,不想跟他过了,他还不愿放手,你记得来找我。”
在她双眸睁圆之际,他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漆黑的瞳眸里清晰地映着她绯红娇艳的脸。
慢条斯理地吮吸着她的唇,清淡的香气渡进来,他似是才饮了茶,带着一点涩意,很快弥漫成茶香。
察觉到她试图将他推开,褚新霁翦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如玉般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吮吸转变为吮咬,像是簇然打开了身体的某种开关,又凶又急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