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事都掌握地这么明明白白啊?
沈月灼躲开他的注视,不满于他这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打着哈哈说,“顺便帮个忙,也不麻烦。”
车内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一股无形的低气压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出来,沈月灼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却到底是收起爪子,不敢再胡乱试探,难得试着当一个不说话的淑女。
直到发现到了湖心公馆附近,褚新霁说要拿些东西,让她等一下。
他离开的间隙,褚清泽打来了电话,“你说要不趁着我哥不在,我去他房间里找找看,要是他放在褚宅的话,趁他不注意来个狸猫换太子?”
什么鬼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一片狼藉清理起来很容易,只是沈月灼死活不肯让褚新霁开灯,在黑暗中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耳廓像是燃了火。到了浴室,看到Selene的那处肌肤泛了红,火辣辣的,又被白色的水滴盖住,沿着修长的腿缓缓下滑。
沈月灼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脸颊倏地发烫,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黑暗中痴缠的叠影。
她和他的进展突飞猛进,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就会进行到最后一步,然而直到现在,她也不确定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主意,要和她结婚。
回到湖心馆,褚新霁正在餐厅里等她。他习惯在家里换上舒适度高的灰色毛衣,碎发自然地垂落,看起来多了几分难得的少年气。
“次卧这几天正在装修,你的东西我让人搬到主卧了。”
想到那晚的事情,沈月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下意识躲避和他的对视,“啊……那我住哪里。”
“主卧,跟我一起。”褚新霁表情平静。
最近他们习惯一起吃晚餐,沈月灼看着碗里的虾仁,思绪还停留在网友们的大胆发言中,说话也没怎么斟酌,“晚上一起睡的话,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褚新霁抬眸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怕我不小心踹到你。”沈月灼抿唇,“有时候我也不太确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家里有两床被子,你不用担心这个。”
前段时间怕她看出自己背上的鞭伤,他特意调整了行程出差。
在酒店那次是他不够君子,明明该哄她,用新学来的花样让她舒服,等她食髓知味后自然会更加依恋他,谁知会因妒火丛生打乱了节奏,或许吓着了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他没办法,才将次卧按照她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修,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温水煮青蛙。
他话锋淡淡一转,面上仍旧一派泰然,“多余的那床被子还是撤掉吧。”
“不行。”沈月灼直白了当地说,“我记得你说你那方面需求旺盛,要是抱着我睡,不会很难受吗……”
话音未落,她就收到他挑眉投过来的视线,带着惯有的冷肃,咬着嘴唇及时止了声。
“月灼,不要着急。”褚新霁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这种事要循序渐进来,我怕你不适应,会因莽撞和粗鲁伤了你。”
他仰头一饮而尽,凸棱的喉结滚动,宽厚的手背迭起青色脉络,望向她的视线不带一丝轻浮和放浪,斯文清贵之余,又让人觉察出被他强行束缚在身体里的沉睡浓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