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屹:“我们之间就没必要卖关子了。”
“你是故意受伤的。”褚新霁直言结论,“伤得或轻或重,都可以申请回京市养伤。贺成屹,我怎么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个情种。”
才会在听到沈月灼和褚清泽商讨订婚的事后,以身犯险,做出连毛头小子都做不出的荒唐事。
贺成屹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做事大刀阔斧,只求结果水到渠成。再者,破坏军婚罪可不小,他不提离婚,哪家长辈敢插进来管这事?唯一的麻烦事,是没办法在明处护着她。
“你不也挺能装的?”贺成屹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昔日好友,转眼间便站在了敌对面,“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喜欢那小姑娘,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褚新霁薄唇勾起冷戾的弧度,黑眸如鹰隼般锐利,“早点告诉你,你就能把心思压下去?”
“不能。”贺成屹的回答果断得没有一丝犹豫。
“都是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你有多少年,我就有多少年,谁也不比谁少。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我就得让?”
贺成屹一派坦荡。贺家历代从军,培养方面更注重野心和魄力,因此他的行事风格果断利落,一旦决心要争,必然会争到底。
“你的胜算不大,让与不让,都没有区别。”褚新霁声色轻慢。
如今既然知晓了彼此的意图,友情多少也会变质,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坦然平和,就连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虎视眈眈的敌意。
贺成屹觉得好笑,微妙地发问:“你想说阿泽胜算大?”
提到褚清泽的名字,褚新霁不想多言一个字,微垂的黑眸却凝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
贺成屹看了他半晌,笑出了声,“总不能是你吧?”
褚新霁未置可否,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打着石膏的腿,嘱咐一句:“好好养伤。”
随后大步迈了出去,结束了这短暂的交锋。
贺成屹叫住他,脸上笑意尽散,嗓音穿透墙面,“褚新霁,你是最不适合她的人。”
褚新霁脚步始终未有停留,薄情又深冷的桃花眸微敛。
候在廊道里等待着大人物说话的记者们和慰问团,敏锐地察觉出这场谈话并不算愉快,纷纷把头垂得很低,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被迁怒。
军区医院楼下,一辆通体漆黑的阿斯顿马丁One-77停靠在边缘。
全球限量77台,国内仅占5台配额。“别乱动。”褚新霁喉结很重地滚了滚,故意吓她,“这里不怎么隔音,一会把他们吵醒了。”
果不其然,受惊的小鹿浑身僵直,软棉花一样的窈窕身躯贴着他不敢再动。
只是在这挣扎间,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跨坐在他身上。
毫无预兆地隔着他冰凉的西裤布料相贴。
由于姿势的缘故,她的所有表情都无处可避地落入他的视线。
“我不是故意的……”她哀怨地解释,显得那么无力,试探道:“要不你去泡泡冷水?”
褚新霁被她的提议气笑,“折腾我倒是挺厉害。”
“那要怎么办嘛。”这句话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她垂着眼,睫毛簌簌轻颤,“上次被你磨破皮的地方还没好。”
“刺青也不知道有没有掉色……”
话音未落,她明显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低气压。
“学别人纹身也就算了,纹在那个位置,你怎么想的?”
“我就是怕被爸妈骂,才纹那儿的。”她心脏跳得飞快,有些难以启齿,敷衍地把话题揭过去,“谁都有叛逆期不懂事的时候,我就是比同龄人行动力强点。”
褚新霁沉默半晌,到底是难以压住心中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