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将选择的权力交给她,俨然是那副温和的兄长口吻,落向她的眸光却沉沉,停留在她唇瓣的指腹像是起了火,将沈月灼烧得双颊通红。
“霁哥……能不能开门,我们待在一个房间里,很难解释清……”
房门被褚清泽扣响,也不知褚新霁究竟有没有落锁,外头的倔性子说不定会突然拧开门锁。
他们贴得这样近,褚新霁甚至能听见她沉而急促的心跳,拥抱的距离,足以让人感受到对方的慌乱和紧张,若是也能识破谎言和敷衍,该有多好。
褚新霁抽回落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尖残留着温热的湿意,“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何必解释。”
不等沈月灼回答,褚新霁话锋一转,“还是你在意他?接近我,只是为了让他吃醋。”
沈月灼背后窜起一阵凉气,“我不喜欢阿泽!”
“证明给我看。”
沈月灼眸光忽闪,不明白话语中的含义,却见褚新霁长眉舒展,深不见底的眸子将她笼罩,凸棱的喉骨轻滚,分明还是那副斯文端和的模样,却让她生出一股被狩猎者盯上的错觉。
“怎么证明……?”她嗡着嗓子,手指贴着掌心,汗意涔湿。
褚新霁慢条斯理地牵着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薄唇上,像他先前抚摸她那样,轻柔地摩挲着。
他的唇色很淡,上唇略薄,沈月灼只在梦中感受过。梦里,他吻地很凶很重,同平日里那副清冷禁欲大相径庭。
可那终究是梦。
沈月灼醒来后又羞又躁,暗自唾弃自己竟会做这种少女思春的梦,亵渎了褚新霁。
可是此刻,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
他的唇正在她的指尖下,温热,柔软,鲜活。像是甘愿被她掌控。
沈月灼大脑一片空白。
在她懵神的间隙,褚新霁眉心重重拧起,大掌转而扣着她的后脑勺,暗影覆下,带有惩罚意味地咬上她的唇瓣。
陷入梦乡之前,她又想起了那个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他带着身着醒目标志的救援人员踏雪而来,厚重的军大衣都陷进雪中,里边的西装都没来得及换,眼下一片青黛,眼白血丝鼓涨,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颓唐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