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做出这一切,也仅仅是出于爱。
浓烈的,炽热的,不计后果,永不坠亡的爱。
“月……”褚清泽换了称呼,“沈月灼那天在海市应该跟你说了,好几个狗仔偷拍我们,我的行程对外是严格保密的,不会泄露风声。池止跟我说薄司礼最近在查我,我这边你也知道,一贫如洗,妥妥的无产阶级一个,查个底朝天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池止的POP生意不错,那二世祖什么狐朋狗友都交,消息也是圈子里最灵通的。跟褚清泽闲聊顺嘴提起这事,褚清泽刚开始也没当回事,还是今天刷朋友圈看到才觉得不对劲。
褚清泽舌抵着腮帮子,说:“你俩有什么不对付的,彼此都门清。”
“你查薄司礼不要紧,当心动着他们的根基,他们那伙人错综复杂地盘着根,算了,这些道理你比我清楚。”
这句话不该由他来提醒褚新霁,显得倒反天罡似的。褚清泽自己都觉得好笑,但事关沈月灼,既然做了退让,他也不想他哥真栽跟头。要栽,也别太狠。
外头的人离开了,底下传来车辆启动的声音。
褚新霁面色沉如水,一言不发,却也并没收敛半分。
浓墨般的眼睫覆着阴影,喉结一滚,先哄怀里的人。
“他走了。”
“刚才缠我那么紧,你怕什么?”
骨节分明的掌骨缓缓收紧,沈月灼难以抑制地溢出一声呜咽,哀怨地瞪着他,“你快放开我。”
褚新霁不为所动,像一只注视着猎物的雄狮,在他的攻势下,她狼狈又凌乱,浑身都烫,而他依旧保持沉稳,拉着她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放开哪?”
“……”他绝对是故意的!
褚新霁将她往他身边带了些,彼此贴得更紧,“放开你的腰?”
沈月灼卷翘的睫毛眨了眨,“都松开。”
沐浴露和洗发香氛是一个小众的法国品牌,淡淡的雪松香气,和她平日里喜欢的各种花香相比,则显得低调又寡淡。
-公事公办的语气,发的内容却是早就公布在官网的规定,至于推动两岸企业合作,带动经济发展桥梁之类的场面话,褚新霁扫一眼便没了兴趣,只回了个系统自带的表情。
男人一袭商务西装,指骨抵在紧蹙的眉心,简约大气的腕表折射出幽冷的光,冷峻的侧颜难掩疲惫之态。
整个机舱已经被包下,今日的出行只服务五位贵客,有两位是港岛久负盛名的置业集团高管,另外两位是跟随褚新霁的助理和商务。
空姐团时刻注意着动向,知晓褚先生是这场航行中最尊贵的客人,见他神色不佳,很快在耳麦里汇报。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空少躬身彬彬有礼地询问:“褚先生,请问客舱是否还符合您的期待?如若觉得温湿度不适宜的话,我们即刻为您调整。”
褚新霁惜字如金地说了句没事。
空少的耳麦里传来领导让他退下的声音,不敢再打扰。
铃声响起,男人垂目掠过来电提示的名字,执起手机,手掌背部筋络如玉,松弛的姿态可谓赏心悦目。
沈月灼这会刚到办公室坐下,压住轻微的喘意糯声问:“霁哥,你已经上飞机了吗?”
下午褚新霁要去集团,沈月灼也有别的安排。
从湖心公馆回来后,路遥同她约了个下午茶,沈月灼见路凛也在,有些意外。
路遥开门见山道:“虽然看路凛很不爽,但这个游戏我打算好好做,灼宝你不用担心我和他的关系会给你使绊子。该有的投资,我一分也不会撤。”
沈月灼受宠若惊,“谢谢遥姐。”
路凛对着这一桌的精致甜点,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