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脑子转得快,发现了裂缝,意识到她们该齐心协力逐个击破,竭力挤出几滴眼泪。
用苦肉计软声对褚氏夫妻道:“褚叔叔,宋阿姨,你们别怪霁哥。其实我、我暗恋霁哥很多年了,一直不敢说出口,拼命藏着,后来发现压抑得越狠,我越没办法接受和他只做兄妹。”
她作势抹了把眼泪,“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少女檀口微张,清透粉嫩的脸颊好似染了云霞,瑰丽而冶艳,眸子仿佛被凌凌春水沁润,唇瓣、眼眸都沾着水泽,似是被他吻地失了神,小口地呼吸着,看起来很乖。
在她愣神的间隙,褚新霁提醒,“月灼,接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
不知道这句话怎么触到了她,沈月灼脸色涨红,撇嘴道:“第一次接吻没经验,下次就不会了。”
褚新霁目光柔和不少,那股萦绕在胸腔里令他烦躁不安的郁气因她一句话而消散。冷静下来后,才发觉自己的占有欲比想象中强。
尽管对于她而言,他并不知晓自己算什么。沈月灼醒来时,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揉着太阳穴起身,床品是冷淡的白色,卧室里除了一些必要的橱柜,和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画,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晚礼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断片的记忆仍旧没能接上。
卧室采光通透,视野开阔,从这里望出去,刚好能将那片湖心绿岛尽收眼底。这片区域往外,建筑密度和高度成倍增长,车水马龙,有种宁静祥和与快节奏的割裂感。
能够坐拥这样堪称奢靡的地段与绿化面积,沈月灼很难不想起这里湖心公馆。
沈月灼宕机一秒,推开卧室的门。“霁哥,早。”
褚新霁正坐在沙发上开会,他穿着休闲的衬衣,长腿交叠,笔记本电脑放置于灰瓷台面上,桌面上除了一杯水、一枚腕表,再无其他。
“下午让邓世高来总裁办汇报志余的项目进程。”褚新霁说完,很快结束了会议。
“早。”
褚新霁淡淡颔首起身,将厨师送过来的早餐放至微波炉里加热,沈月灼早上吃不惯生冷的食物,口味跟褚爷爷倒是有些像,都更偏好于传统的京市早点。
沈月灼依稀记起来一点昨晚的事,比起羞赧,更让她崩溃和在意的点是:“我昨天没洗漱就睡觉了吗?”
褚新霁金丝框镜片下,眸光略深,“你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经他提醒,记忆片段溢出来。
昨夜他扶着她折腾完洗漱后,沈月灼赤着足踩在防滑软垫上,任由褚新霁弯着腰手持淋浴头给她冲脚,水流漫过脚背,她似乎还试图伸手解开侧腰的拉链,被褚新霁冷着脸制止,将她打横抱起扔到沙发上。
褚新霁去浴室拿毛巾时,她又嚷嚷着说要卸妆。
“明早再来卸妆。”褚新霁命令。
“不行,这样会烂脸,会毁容的,我不要呜呜呜!”
“……”强烈而明显的反应让沈月灼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守在她面前的是一尊强大的雄狮,蓄势待发,尽管此刻选择按兵不动,仍旧源源不断地朝她释放着无形的威压。
她清晰地感知到,睁开眼,双颊红成一片,“……可是我和我爸在一个户口本上,被他锁起来了,我拿不到。”
褚新霁指尖的动作一顿,瞳孔一点点紧缩,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的神色,让沈月灼恍惚间以为刚才的失态只是她的错觉。
“这点你不用担心。”褚新霁声线略绷,“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剩下的我来安排。”
从始至终,他都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退路。
唯独仅缺她的首肯。
沈月灼想到什么,在上直升机前突然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