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我没那么小气。”路凛坐直,“早就给嫂子准备好礼物了,等你们婚礼那天,保准让宾客们感动得稀里哗啦。话说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闻言,先前还一副冷淡姿态的人眉眼间溢出缱绻,转动着那枚闪耀的钻戒,“随时都可以,只是她未必愿意。”
路凛还想说什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褚新霁表情逐渐凝重,大步穿过整片盛开得如火如荼的玫瑰中庭,在铺满波斯地毯的别厅里,看见了褚清泽搀扶的醉得迷糊的小姑娘。
她安静地靠在褚清泽的胸前,没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张扬,看起来那样乖,雪肤乌发,即便是睡着的姿态,也如明珠灼灼般抓人眼球。
褚清泽把人安全送到后,跟着经纪人一并离开,周遭的狗仔和各种八卦媒体纷纷跟着保姆车,偌大的宴会厅簇然陷入静谧,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清了场,只余下他们两人。
沈月灼鼻尖嗅了嗅,熟悉的雪松香气让她觉得很安心,半眯着一条缝看清那张冷冰冰的面庞。
他若有所察般垂颈。
吓得她赶紧闭上,佯装阖眠。
褚新霁将她打横抱起,薄唇快贴近她的耳廓,“装醉?”
嗓音卷杂着清淡的龙舌兰香气,被温热的气息熨烫过后,仿佛能够渗透皮肤,直钻进胸口似的,掀起酥麻的痒意。
沈月灼兢兢业业继续演戏,半点反应都不给他。
酒店外层的大厅旋转门隔绝了刺骨的寒意,清雪犹如盐粒般簌簌而落,她身上的盖着沾着体温的外套,在跨出大门的那刻,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沈月灼不敢看他的表情,被酒精麻痹得乱糟糟的思绪接回了她眼巴巴地追着他那段时间,他冷冰冰的态度让她既沮丧又受伤。
她咬牙鼓起勇气说:“毕竟从身份上来看,我以后会是你的弟妹,我们应该时刻谨记分寸和界限。”
空气安静几秒,落针可闻。
“身份?”褚新霁眸底涌动着浓烈的妒意,被她气笑了,“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东西,才如此肆无忌惮,钓了觉得没意思就跑,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