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沉曼铃拒绝得干脆,“这次是庆祝成屹肩上再添一颗星,贺家、褚家的几个长辈都在,你必须到场,其他的事都往后推一推。”
“他们都在?”沈月灼眸光一亮,“好的沉女士,保证准时到。”
挂断电话后,沈月灼把上次褚新霁送给她的手链套盒翻了出来,挑了一件款式看起来没那么显眼的戴上。这种重要的场合,不说是为了见褚新霁,她也得参加。
鉴于贺家身份特殊,不便太招摇,家宴定在望城酒楼,消费不算奢华,但足够低调。
沈岐、沈时和沉曼铃到的最早,不多时褚耀和宋知许也到了,长辈们在酒楼包厢正对的花园里喝茶聊天,贺老爷子和褚老爷子一并来的,沈月灼挨个问候一遍后,找了个借口,溜到了露天车库附近。
遥在球道附近的少女同侍应生说了两句,若有所察般朝吸烟室投来视线。
褚新霁和薄司礼同时抬头。
烟雾缭绕,空气几度凝滞,玻璃门折射着场馆内的冷光,好似将三人拉进了由她掌控的浪潮里。
站位的关系,竟让人难以区分,她笑容收敛的那一秒,究竟是落向了谁。而怔愣过后换上的笑靥,又是为谁而绽放。
她在朝这边走,意味着这场针锋相对、暗潮涌动的谈话也将告罄。
自动门缓缓向两侧移动的那刻,褚新霁掐了烟。
薄司礼忽然道:“其实我从不抽烟。”
“是她说喜欢看男人点烟的样子,我忍着呛意,在她面前试过几次。后来下了基层,再也没碰过。”
从没有上瘾过,又何来戒烟。只不过是因她喜欢,迁就退让。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褚新霁,他不过是替身罢了。
端头的灰烬在白砂石上被狠狠杵断,弯折的烟杆尚未燃至一半。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薄司礼才淡睨向那支烟,若有所思。
九月末的京市,悠转了几分凉意,坐落在闹市区的中式餐厅曲径通幽,这里注重隐私,寻常人根本订不上位置,只接待权贵。
这次谈完事情后,饭桌上没有敲定合作细节,眉目已然明朗,接下来安排给各司其职的属下商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