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着,一遍遍告诫自己,现在人还在发高烧,不可以让对方情绪有太?大的起伏,以免出?现什么状况。
可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消气,尤其是看着他这副朝他可怜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
他这次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了。
一而再再而三如果不能让人真正的感受到危机感,那么就算他以后说一百次一万次,对方也是不会听的。
研磨已经摸透了南弦柚做事的思维,就是那种先斩后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人工作三天的严重性?但他就是抱有侥幸的心理,觉得只?要自己先做了,那就行了,如果中途出?现什么事,那出?事了再说。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南弦柚突然发高烧晕倒,可能他都不会跟他讲了,又或者在未来的某一天随便糊弄了过去。
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呢?
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更没有把他这个男朋友的话听进耳朵里。
研磨闭了闭眼?,他心一横,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就往后退了一大步,彻底避开了南弦柚任何可以跟他接触的机会,然后就站在远处,冷冰冰地看着他。
“3天3夜,写了三天三夜,你真是个疯子啊。弦柚,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但你还是这么做了,你根本就不拿你自己当一回?事,也从来没有听进过我?说的话,在你眼?里,男朋友的话永远可以当耳旁风,你谁的话都不会听,我?管不了你,我?们谈恋爱的关系也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研磨,我?不是这样的。”
南弦柚完全没有想到情况会有这么的严重,他此时哪还在想什么借口啊?整个人惊慌失措的用手撑着床想让自己起来。
可40度高烧浑身无?力,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体依旧是躺着的,他根本就起不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
无?力感和慌乱感朝他席卷而来。
可他动不了,他一点也动不了。
看着南弦柚挣扎着,半天也起不来的样子,研磨的眼?眶红了。
明明三天前还好好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起都起不来。
研磨看着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但是他这次也真是做好了决定。
如果不让弦柚吃点苦头的话,他又怎么能够记住自己做错了?
研磨伸出?想要冲过去抱住他的想法?,继续冷冰冰的质问他:“每次我?生病我?受伤的时候,你生气我?都会去听你的,而你呢?这是第几次了?你和我?说这是第几次了?从春高结束时我?就跟你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了,你也好好答应我?了,会休息一阵子,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根本就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去国家队,一回?来又是毕业典礼,又是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中途你还给佐久早他们写个人训练计划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深更半夜在桌子上开小台灯写写写,你真的以为我?没有一点察觉吗?”
研磨的话一字一句都扎在南弦柚的心上,他原本以为自己伪装的非常的好,却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全被人看在了眼?里。
只?是研磨没有说,一直在纵容他罢了。
南弦柚心跳漏了一拍,他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你作为教练,为了选手们能快点得到针对性的训练,你三天内写完计划,这种行为确实是很伟大,但你作为我?的男朋友,弦柚,你一点也不称职。”
研磨说道:“一个不听男朋友话,也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又何必要谈恋爱呢?我?以为我?在你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不一样的身份,可到头来发现我?和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你谁也不会听,你只?会听你自己。”
“不是的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