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患者一直都没有醒的缘故,所?以石川河并?没有直接让中村户带着研磨回到训练馆1楼继续训练,而是让他守在南弦柚身边,也算是让他吃一个定心丸。

而中村户因为还要去监督他们体能训练,所?以在确认对方只是发高烧后边乘坐电梯回?到了1楼。

整个医务室里此时就只有研磨和石川河两人。

在中村户走后没多?久,石川河又拿着一些东西来到了南弦柚的床边。

研磨见状,十分有眼?力见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方便人治疗。

“这是又怎么了吗?”研磨皱眉问道。

他真的很怕这种一波三折的治疗,本来已经打好了针,现在又突然带着一个药箱过来,着实让研磨有些害怕。

石川河看着人紧张的样子,连忙笑?着冲人轻轻摇了下头,安抚道:“没事,我?给他的手弄个膏药和肌肉贴,他手腕有点劳损。”

“手腕有点劳损?”研磨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会?他没有这个毛病啊?”

“应该是这次写计划时间上太?赶了吧。”石川河和他解释道,“他拿过来的那三个文件夹里面有你们60个人的个人训练计划,全都是他一笔一划手写出?来的,上面还有示意?图,这种工作量就算是一个完好的手,也多?多?少少会劳损的,幸亏他之前没有腱鞘炎是什么东西,否则现在这手啊估计得上烤灯做理疗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南弦柚的腕骨处:“你看他这里都红肿了,需要擦点药按摩一下,不然之后有的他疼。”

研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他腕骨处那不易察觉的微红肿块。

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此时更是跌落谷底,一股郁闷感油然而生,在研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周身的气压已经越来越低了。

石川河一心给南弦柚治疗手,也就没有注意?到研磨的情绪变化?,他搬了张小椅子坐到南弦柚床边,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涂抹了上去。

作为国家队的理疗师,对于这种损伤他是最拿手的。

他按摩的手法?非常的熟练,以治疗为主的按摩通常都是很痛的,石川河揉了一会儿,床上睡的死沉的人悄摸摸地蹙起了眉,似乎是本能的想要躲避疼痛,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手就开始下意?识的往自己这边缩了。

石川河一看,就知道这人大概率快要醒了,他冲研磨使了个眼?色,道:“叫一叫他,他马上就要醒了。”

研磨闻言也是立马照做,他来到床的另一侧,摸着南弦柚的脑袋,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

但他第5次叫出?“弦柚”二字时,对方的眼?皮终于有了反应。

研磨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要醒来的架势,立马将摸他脑袋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他不被医务室里刺眼?的白炽灯晃到眼?睛。

在手盖上的那一瞬间,研磨便感受到了南弦柚睫毛在手心的扫动。

醒了。

那是时候要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