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他没有想到弦柚真的能够这么狠心,还想再挣扎一下,可对?方已经背过身去,留下一个明显生气的背影。
夜久卫辅垂头丧气的低下了脑袋,他看着自?己明显已经红紫了的手臂,无力极了。
其他人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受,但他们也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忤逆弦柚的决定的。
犹豫了半天,也终究只是把手搭在?了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让夜久不要这么难过。
但是怎么可能不能过呢?在?夜久看来,只要自?己的腿没有受伤,还能站在?比赛场上,还可以跑动,那么他就有留在?场上的意义和责任。
何况现在?不仅没有伤到脚,手也没有到不可以接球的地步。
他不理?解为什么就一定要被扣下场?但是你要说恨,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吧,接了几个球就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自?己私下练的不够,没有努力。
夜久卫辅深深叹了口气。
他抬起那个伤的不是很重的手抹了把脸。
黏黏糊糊的水渍被手臂擦下,一时间不知道是汗渍还是泪水,又或者是混杂在?一起的混合物。
“教练,我热身好了。”芝山小心翼翼的走到南弦柚面前,抿了下唇,说道。
南弦柚点了下头:“嗯,去黑尾那边吧。”
说罢,便移开了视线。
芝山看着欲要转身离开的教练,终于是鼓起了勇气,他上前一步出声叫住了他:“那个……额……教练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听到呼唤的南弦柚再次抬眸:“怎么了?你说。”
“就是……”弦柚的视线压迫感极大,尤其是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自?然而然有一种威慑感,芝山和人对?上眼时鼓起的勇气直接挥空,他支支吾吾了起来,“我不太?懂,夜久前辈下场换人不应该是换犬冈吗?”
“哦,你说这个啊。”南弦柚看着他,“我向?裁判申请的不是轮换,是伤员的换人。”
“啊……原来是这样。”解惑了的芝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