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任何的铺垫,直直的朝着手白球彦走去,他?停在一年级后辈的面前,皱着眉,一针见血道?:“手白,你在等什么?等接应去二传吗?”

话音落下,手白球彦就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教练,我、我怕撞到人。”

之前还在讨论着的众人,听到南弦柚如此直白的对后辈进行问话,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

几个老队员都下意识的打量着南弦柚的神态,试图在他?脸上?找到对方到底在不在生气?的证据。

如果?不是发生了重?大的失误,南弦柚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叫暂停的。

作为咪队的二传手,手白球彦之前的表现也并没有很好,他?能够做到看起来?的和谐,是因为有前辈们在托底,所有的球几乎都是喂在他?嘴边的,每一个人都照顾着他?,就连攻手们的扣杀也都是在他?们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扣的情况下,直接和手白球彦使眼色得到的球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颗球,是他?主?动且有战略性的送到别人手上?的。

一开始还可以用紧张来?解释,哪怕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失误,也可以用第一次和前辈们打球来?作为解释。

但是像刚刚那样的失误就已经不是紧张可以解释的了。

南弦柚用着非常严肃的语气?质问道?:“怕撞到人?为什么怕撞到人?你是二传手啊,刚刚那一球不应该经你的手吗?”

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失误有很多种解释。

但南弦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公平公正的解释。

赛场实施最终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刚刚那一球必定是二传的问题,看到对面主?攻站着调整攻了,二传在前排就要准备好后排起球上?来?传了,如果?这个时候的二传在后排,也应该立即插上?了。

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离这颗球最近的黑尾的手上?。

这已经不是失误了,而是主?动意识的退缩。

黑尾看着南弦柚这副模样,下意识当起了和事佬:“不过手白也没问题,他?考虑的不是自己接不接得到,而是思考自己该不该接,是接应接还是他?后排插上?。”

南弦柚冷冷的撇了人一眼,他?那震慑人的气?场瞬间就溢了出来?:“你们不用替他?解释,我问的是他?,他?可以自己回答。”

南弦柚将目光重?新看向手白球彦:“黑尾前辈说你情有可原,那我想问问你作为一个二传手,在自家自由人将求救起后,哪怕你当时那个方向角度并不好,但你作为二传手,你不应该上?前吗?就像自由人为了救球可以不顾一切一样,作为二传手,在队友进行了一个完美一传的情况下,你难道?不要为之努力吗?”

“为什么研磨可以,你不可以?”突然冷脸严肃起来?的弦柚有些恐怖,他?声?音很低,但却?很坚定。

被这么一问,手白球彦顿了顿,他?害怕地抖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因为……因为研磨前辈是前辈啊……还是拥有极高天赋的前辈,他?、他?比我强很多很多。”

在下午的交手与练习中手白球彦就深有体会了。

研磨前辈的技术到了他?完全不可企及的高度。

那完美的控球能力,甚至只会在自己的梦中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