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地窝在南弦柚的怀里。
累!太累了!从打排球开始,他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累过……不夸张地说,研磨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低血糖,重度的体力不支,高烧!可真是如数家珍啊!”医生扬起声调侃道,随后叹了口气,皱着眉叮咛着:“我知道你们热爱社团活动,但也要节制知道吗?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就算不提会不会有心脏骤停的可能,就单纯这种毫无知觉地摔下去,摔着碰着了,也是会伤着的。”
他不是没遇见过在社团活动中低血糖被送过来的学生,但像研磨这种怎么叫都叫不醒,像晕死过去一样的低血糖,他还是第一次见,硬生生把他魂都吓飞了,差点就叫了救护车。
好在最终自己的医疗常识和业务能力稳住了慌乱一片的几个人。
急忙测了血糖,然后打上了葡萄糖吊瓶。
看着窝在人怀里逐渐恢复了意识的研磨,在场的其他人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没事了研磨,你睡会儿吧。”南弦柚看着脸色苍白的人,于心不忍道。
研磨迷迷糊糊地睁着眼,在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二的社团活动就这样以研磨在医务室里睡到傍晚六点半而结束。
回去的时候,是孤爪夫妇俩开车来接的。
在得知研磨晕倒后,两个做家长的,愣是推掉了所有的的工作,赶在落日之前去到学校医务室照顾研磨。
南弦柚和黑尾老实交代了全部实情,两人都低着头,俨然一副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孤爪永葵忍俊不禁,她踮起脚艰难地摸了摸两个不知何时就窜到快180身高的两个小家伙,笑着道:“怎么都蔫了呀,这不是你们的错哇,研磨的身体有多差我和爸爸都知道,他当初决定进排球社,我们就做好了有风险的准备,我相信研磨自己也是掂量过的,他能这么好好的待在排球社,也是亏你们两个尽心尽力的保护呀,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们不用自责啦。”
“好了,别垂头丧气了。”孤爪建树在一旁接过话道:“其实出了这种事也好,研磨经过这次,他肯定就会对自己的身体极限有把握了,比起之后在比赛上晕过去,在这种训练中晕过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南弦柚和黑尾听着乖乖点头,他们知道这是在安慰他们,也知道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本身就无能为力,能把研磨及时带到医务室,算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可只要回想到研磨失去意识晕倒下去的那一幕,他们怎么也释怀不了。
然而,两位家长似是有意要将这个事情翻篇,直接话锋一转道:“都别愣着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应该可以把研磨抱到停车场去吧?我和你们妈妈先去停车场把车启动,开个空调通一会儿气,不然坐上去会蒸桑拿的。”
停车场的车子受太阳直照,他们在医务室里也待了半个点了,车子里不用想,肯定滚烫得像个火炉。
“好的,妈妈你们先过去吧,我和弦柚会把研磨带过去的。”黑尾立马抬头应道。
南弦柚也点点头:“爸爸妈妈你先去吧,研磨交给我们,你们放心。”
两个人早已经将孤爪夫妻俩当成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话的称呼自然不会有间隔,而两位家长也将他们两个和研磨一起长大的小家伙视如己出,闻言笑着点点头,嘱咐了一声让他们小心点后,孤爪建树便搂着妻子的肩膀,撑开太阳伞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