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祥时装店的严老板。”赵宴知配合他回道。

“严老板?他和轻舟不是竞争对手吗?”解予川靠在椅背上, 端起温热的咖啡喝了一口,“采访他岂不是给他做宣传?”

“是对手也是朋友,轻舟说了, 时装市场不能他一家独大。”解良嬉回道,“况且我们这是《纪元》时尚杂志,又并非《世纪时装》杂志,凡是对时尚感兴趣的,或是有自己独到见解的公众人物,自然都可以接受采访。”

解予川轻“嘶”了一声,提道:“我早想问了,‘纪元’这名字是谁起的?未免太……别有内涵了。”

“还能是谁,你亲弟弟呗。”解良嬉提起此事来也很是气闷。

分明是她和纪轻舟合办的杂志,解予安这名字起得倒像是他们两夫妻合办的。

解予川点点头:“我竟毫不意外。”

正于此时,安静翻阅杂志的赵宴知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感叹:“哇,这一套……”

解良嬉刚拿起餐具,闻声马上探过头去,不出意外看见了一幅妆花披肩的近景彩图。

她眼中不由流露些许得意之色,问道:“很惊艳是不是?”

赵宴知点了点头。

只见那画面一分为二,上半张图中,身穿银杏刺绣黑丝绒旗袍的女子微微侧头凝眸望着前方,窈窕修长的身姿伫立于朦胧山水画背景前,宛如水墨画剪影般古典端庄。

即便经后期上色后的照片有些失真,图上模特的面孔依旧分外的清丽动人,任谁来看都是极美的。

但其韶秀幽雅的气质,又不会喧宾夺主,反而以自身清婉的气质将那从肩膀垂落的长长的妆花披肩衬托得愈为精致绚丽、灿烂夺目。

下半张图,则是一幅妆花缎的近景欣赏。

图片下方有一行小字说明,限制于印刷技术,无法特别鲜明地还原这幅妆花作品精细的工艺与斑斓的色彩,但印刷工已尽最大努力做了多层颜色的套印,尽可能将那锦缎的美丽呈现给读者。

赵宴知读完后页关于云锦的介绍后,心中忽而涌起感动的情绪来,问解良嬉道:“这云锦披肩你们可有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