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每天写啊,汇报公事吗?”

这一刻,纪轻舟脑中已浮现出了三年后,当他打开储藏室门,一大堆信封朝自己扑面而来的画面。

“有问题?”

“没问题啊,挺好的。”纪轻舟支着下巴侧头瞧着他,清亮的眼眸里闪动着光泽,许诺道:“我也会给你写的,嗯……忙起来,可能没法每天都写,至少三天一封吧。”

“那便说定了。”解予安立刻接道。

凝视着青年顾盼生辉的眼睛,想到日后拆开对方来信那刻的愉悦,竟也有些期待起今后的生活来。

·

尽管万分不舍,翌日清晨,纪轻舟还是不得不和恋人告别,同祝韧青一块坐上那归沪的火车,回到了上海。

十个小时的车程依旧颠簸煎熬,回到位于霞飞路505号的新家后,纪轻舟随意煮了碗面条解决了晚餐,洗了个澡后便精疲力竭地躺到了床上,直接昏睡了过去。

一睡十几个小时,到了第二天清晨,当明媚的朝阳洒入卧室阳台,纪轻舟又恢复了精神,神采奕奕地背上斜挎包去上班。

出差几日,回来工作的第一天,他先去了趟南京路的时装屋,查看了这几日的营业情况,忙活到临近中午的时间,才来到工作室上班。

盛夏里东北角的二楼书房已是整栋屋子相对清凉的房间,但依旧燥热难耐。

纪轻舟开了风扇,又打开了半扇窗透气,刚坐到办公桌前,整理好凌乱的画稿,房门便被轻轻敲响。

随即,面色稍有些苍白的祝韧青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好似生怕打扰到他一般地小声问道:“先生,您叫我。”

“嗯,前日张导回到上海就联系了这边,约你去登利公司签合同,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纪轻舟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口吻寻常道:“签了合约以后,你就是他们公司的艺人了,不用再来这了。”

说着,他几乎未给祝韧青反应的时间,就拿起手边的一个信封递给对方道:“这是上月的工资,加了一部分的出差补贴给你,等会儿把工作室的东西收拾收拾,你就离开吧。”

尽管已有所预料,祝韧青听闻这一连串的话语,眼圈仍是不由自控地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