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看见他的回来很是开心,一进门便蹭着他的腿求抚摸。
纪轻舟敷衍地撸了两下狗头,帮它将牵引绳摘了下来,随即伸手拉着解予安的胳膊带他进门,扫了眼后方问道:“阿佑呢?怎么就你自己带小豪出去溜啊。这是你溜它呢,还是它溜你啊?”
“它认得路。”解予安因为在室外散步,保守起见,又在眼睛上蒙了条黑纱带。
这会儿进屋就抬手摘了下来,顺手梳理了下头发道:“阿佑身体不适,让他休息了。”
“阿佑不在,你随便叫个人陪你也好啊,光带小豪怎么行?它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没经过专业训练,没那么强的服从性,你还真把它当导盲犬用啊,太危险了。”
毕竟涉及安全问题,纪轻舟不自觉多念了几句。
解予安被他训得一言不发,安静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到长沙发落座,随后讨好般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手腕内侧的肌肤,作势要给他按摩。
“咳咳。”纪轻舟借着清嗓子的动作熟练地抽出了手,故作从容地倒了杯茶递给解予安,刻意开口道:“额良嬉姐,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解予安听他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杯,安分地靠在沙发上喝茶。
解良嬉早已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聊到六月份,开启我们的计划。”
解予安闻言偏过头,似不经意地启唇:“你们?什么计划?”
“这事还没影呢,”纪轻舟解释道,“良嬉姐邀请我和她一起办个时尚杂志,我同意了。”
“你同她合办?”解予安眉梢微动:“那我建议你们股权按劳分配,她不见得能出什么力。”
“啊?什么意思?”纪轻舟疑问地看向了解予安,有些在状况之外。
接着便听他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当年跟着家庭教师学画,一张画,画了半年,老师都辞职了。你要同她合作出画刊?准备一个人干到死吗?”
解良嬉顿时眼含警告地瞥向他:“解元宝!”
“谁让你这么叫的?”
“……”解良嬉已然将不悦之色写在了脸上。
但望着她堂弟那副油盐不进的神色沉吟了片晌后,竟然若无其事地镇定了下来。
随即看向纪轻舟,语气异常温和道:“经营股权分配的事暂且不急,我们之后再慢慢商议,不过轻舟你这样年轻有为,我倒是想到我有一个亲戚,和你年岁差不多,家境相貌都蛮好的,你倘若还未婚配……”
“他结婚了,母亲没跟你说?”这下不高兴的轮到了解予安。
“你待我说完再反驳。”解良嬉一瞧见他这副着急的模样便忍不住暗笑,继续说道:“我的这个亲戚其他方面都不错,就是性情有些顽固刁钻,板着个冷面孔,一整日的金口不开,开口就是冷言冰语,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实际都是假正经,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
纪轻舟在她说到“顽固刁钻”这个词时,就明白了她所指的是谁,淡笑着接话:
“哦,您说的这个亲戚我也认识,他是不是个头挺高,长得挺帅,眼睛还有点毛病?不过您说的前两条我都认可,说他假正经是因为什么?”
“这事啊,那就得从十年前谈起了……”解良嬉说到这,特意扫了眼解予安,见他没有反应,便接着说道:
“我十五六岁那会儿,父亲公务繁忙,我就跟着母亲被安排到了苏州老家住。当时老一辈人包括祖母都不允许女子读书,但我又实在无趣,就趁着元元上学的时候,偷偷摸摸去他的书房找闲书看……”
解予安听到这,似乎已经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略显急促地探手抓住纪轻舟的手掌捏了捏,打断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