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至倒数第二页的男装画时,沈南绮倏感眼前一亮。

图上男模黑发褐眼, 身姿修长而挺拔, 穿着款式简约的米白色衬衣,打着灰色领带, 外披着件双排扣的军绿色呢质大衣, 线条垂直的灰色长裤下方套着双棕色的切尔西靴。

如此严整肃然的风格,令人不禁联想起凛冬的严寒与钢铁的冰冷。

这套衣服简直写着她小儿子的名字。

若非这模特长得不像解予安,她都怀疑纪轻舟是照着她儿子画的。

她下意识地就想把画报内容分享给幼子, 随即一扭头看到蒙着黑纱带的青年,便又收敛了笑意,轻轻摇头感慨:“诶,忘了,你看不见。”

解予安无语地抿了下唇角,坐了片刻后,忽然站起身来,拿起手杖一步一点地朝门口方向走去。

“去哪啊?”沈南绮抬起头问。

“散步。”解予安不冷不热地给了两字,听不出心情的好坏。

“都快吃午饭了,还散什么步?”

解予安充耳不闻地走到门口,即将迈出屋子,倏然又顿住了脚步,回头说道:“给我留两册,放到书房。”

说罢,这才放心地进了走廊。

“这孩子,也不知像了谁,如此别扭……”

沈南绮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沙发上看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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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冯女士,我听了您的自我介绍,您父亲是广东一家洋服店的老板,你的裁缝技艺都是跟您父亲学的。

“会做基础式样的洋装女裙,给你父亲打过下手做过男士的西装,能看懂图纸,也认识一些常用字,没学过刺绣,但针线活不错,是这样没错吧?”

工作室一楼的会客室里,纪轻舟坐在长沙发的一侧,打量着斜对面相貌平平但气质祥和的女士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