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亮的瞳孔,“就只准给你弹,不准给别人弹是吧?”
“……”许朝露站在原地,思绪莫名断开,身体里有股热气在乱窜,“谁管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没走到转角那儿,脚步又倏地顿住。
她现在这样和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
说都说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池列屿手又揣回兜里,下巴蹭了蹭衣领,正准备跟上她,就见刚气急败坏走了的人忽然折返回来,又站在他面前。
“你要去哪?”许朝露问他。
池列屿想了想:“你不是让我回去弹吉他吗?”
“你真要去?你可是我们乐队的吉他手。”许朝露这句话说得义正辞严,完全没毛病。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那727分是用哪个脑子考出来的。”池列屿突然伸手按住她脑袋,使劲前后摇晃,似乎想感受清楚她脑袋里的构造,什么玩意儿啊,气死他算了,“我上这儿干嘛来了?没事跑女厕所门口杵着,我他妈是变态啊?你说我在这儿找什么人,又要去哪?”
“哦。”许朝露感觉耳朵更热了,“那你跟我回去?”
“嗯。”池列屿扯唇,“回去一起喝农药,殉情。”
第39章 这不是有我吗
这位大少爷今天心情似乎特别躁动, 浑话一句跟着一句,张口就来。
但眼神还是挺冷,顺着眼尾落下来看她, 有种隐忍不发的烦闷。
站在人来人往的通道里, 空气中飘着很重的消毒水味, 许朝露觉得他身边的空气莫名更清新些,散发着干干净净的负离子, 她轻轻吸着气,胸口酥酥麻麻,不自觉把“谁要和你殉情”这句话咽下去, 改口说:“想喝农药还没你的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