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陈以铄重新戴上耳塞,敲大鼓和军鼓找手感。
贺星诀压低声音,指了指耳朵对池列屿说:“他现在应该听不见我们说话吧?”
池列屿:“你想说什么?”
“露露王还没来啊?”贺星诀又打量了眼陈以铄,“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露露王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吗?”
“……”
“想起来了,程书泽,是这个名儿吧?”贺星诀说,“露露王的初恋。这家伙和程书泽长得好像啊!说话也温声细语的,一看文采就很好,高考语文考了多少分啊?一百三以下露露王可能看不上。”
“人是我舍友。”池列屿很无语,“数竞生,考什么语文。”
“计科系的啊,差点忘了。我还以为他文科生呢。”
池列屿不耐烦地往后退了两步,抱臂靠着墙,冷冷淡淡瞭着架子鼓那边。
陈以铄渐渐找到手感,底鼓越来越快,鼓棒在空中甩出残影,贺星诀看出了神,池列屿却觉得这屋里出奇的闷,想出去透透气。
“我去接许朝露。”
撂下这话,他开门出去,过了会儿贺星诀才反应过来:这点路还要接,你是她保镖啊?
傍晚六点出头,夕阳要落不落地悬在山脊上,万顷霞光浇透了栉立的教学楼、藏鸦的树梢、络绎不绝的学生,一切都淬了金似的,灿烂如画。
池列屿边走边看微信。
今天中午他趴床上困得要死,某人突然发消息约他看路演,聊了几句把他完全弄醒之后,她人又没了,过了快一小时才回消息,说刚才在学生会面试。
很烦,白瞎了他的午觉。
cly:【你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