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赛意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贺星诀整个人都亢奋了:“到时候我该给谁加油呢?还是你吧,毕竟你要上场打,哎哟,到时候露露王和她部长说不定已经在一起了,时越学长也上场的话,我是不是也得给他们加油?”
“吃草,你说……哎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
半个多小时后,这场小组赛以计科系毫无悬念的胜利落下帷幕。
池列屿直接在场馆里的淋浴房冲了个澡,头发擦到半干,乱糟糟东一撮西一撮的也不打理一下,就这么长腿阔步横穿场馆走出来。
贺星诀站在场馆门口等他,远远望见池列屿那一头嚣张的乱毛,这造型也太随性了,他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张照。
拍完低头看一眼,直呼日了狗了这股子时装周T台秀场的气质是真实的吗?
啧,不愧是我兄弟,什么发型都能驾驭自如。
“去吃饭吗?”贺星诀等池列屿走到近旁,问。
池列屿:“去西园球馆。”
“去那儿干嘛?”贺星诀想了想,“噢,金融系在那儿打是吧?”
他们左手边的墙壁贴满磨砂镜面,池列屿这会儿总算想起来照顾一下个人形象,转身面对镜子,抬手把凌乱的头发全部抓到额上,额头和眉眼清晰暴露在灯光下,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桀骜张狂,淡声对贺星诀说:“你不是说我们以后可能要和他们打淘汰赛?那就提前去观摩一下他们的水平。”
“有道理。”
直到走出场馆,骑着摩托来到西园,贺星诀才慢半拍地想到什么:“都这会儿了,过去还能有比赛看么?”
果不其然,他们车还没停稳就听西园篮球馆里传出喝彩声,听起来像在拍合照,比赛早已经结束了。
走进馆内,观众比他们那场少很多,但也算得上热闹。
两人一眼就望见球场上某个兴高采烈的纤细身影。
她穿着米色圆领毛衣、灰色运动裤,头发高高扎起,细白的脖颈透出运动后的浅粉色,和其他几个干后勤的女生一起,正在系队男生的指导下玩儿投篮。
“我五投四中了,哈哈。”女部长大笑着将篮球丢给许朝露,“朝露,现在这里最差的就是你了。越越你好好教教她啊。”
许朝露这人,典型的头脑发达四肢简单,部长丢到她手上的球她都没接住,时越跑了几步帮她把球捡回来,递过去:“盯着球框白线的边角,手腕发力单手推出去,不要两只手抱着扔。”
“好的,我知道了。”
许朝露调整半天站位,选定一个风水宝地,照时越说的做,球一脱手直接飞出球框,白线碰都碰不到。
她汗颜,赶紧把球捡回来:“我再试试。”
连着试了五六次,唯一一次砸中白线了,球反弹下来绕着篮筐转一圈,没进,给她整得都有点火大。
“使点劲试试。力气太软了。”时越在旁指点。
第七次,许朝露手臂肌肉绷紧,带着一雪前耻的决心,狠狠将球抛了出去
砰的一声,球砸中篮筐边缘,疾速反弹回来,精准命中她的脑壳。
许朝露措手不及,“啊”地惨叫了声,整个人被砸得向后倒去。
力道其实并不大,她觉得自己顶多踉跄几步,不至于摔倒。
没想到下一瞬,一左一右两只修长的手臂同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左边那人力气明显更大,也更无所畏惧,直接贴着她纤瘦柔软的腰肢抱紧,将她整个人搂到了怀里。
一股熟悉的醋栗叶清香钻进鼻息间,青涩而又馥郁,裹着滚烫氤氲的热气,铺天盖地,将她完全笼罩。
“学长。”池列屿一手搂着许朝露,抬眼瞭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