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列屿的反应却很冷淡,学习就是学习,过程中几乎不和她说话,许朝露时不时瞄他一眼,少女心作祟,她觉得池列屿认真学习不理她的样子也超级酷。
池列屿很清楚老妈叫许朝露和他一起学习的用意。
因为他成绩不稳定,太散漫,于是召唤了个榜样在他身边,要他时时刻刻以她为鉴,反思自己的不足。
补习老师很专业,除了教他们学习,每天还会出一张小测卷子,检验他们的学习成果。
做小测卷子的每一秒钟,池列屿都非常难受。
因为结局总是固定的,许朝露满分,而他错得五花八门。
补习老师改完卷子,先表扬许朝露,再用温和的语言鼓励他。
温嘉钰适时地拿着果盘走进来,一脸不出所料,看着许朝露的眼神满是笑,转到他身上,就会用责备和失望替代:“小屿啊,你要多向露露学习。”
池列屿早就发现了,许朝露是天才,是永远的第一名,她轻轻松松可以达到的成绩,他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触及。
前段时间他还劝自己,许朝露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应该嫉恨她,还是应该像从前那样和她相处。
可是现在她就坐在他身边,让所有人清楚观看到他们的差距,他自以为散漫,其实不然,原来他心气也很高,难以忍受别人,尤其是他最亲的亲人看待他们时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日跟着一日,许朝露就像悬在将他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是不可逾越的山峰,是压弯他脊梁的巨石。她就这么轻松愉快地坐在他身旁,然后,将他的自尊心一寸寸碾压成齑粉。
这么持续一个月后。
星期六,池列屿本来和朋友约好了打球,又被临时添的一场补习扣回房间。
许朝露也在他家,轻车熟路地转了圈他卧室,回到书桌旁坐下,问:“你最近怎么都不弹吉他了?”
池列屿:“你看我有空吗。”
“哦。”许朝露这会儿心情怪紧张,没注意他冰凉的语气,“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礼盒,系着精致漂亮的蓝色蝴蝶结,轻轻放到池列屿面前的桌上。
池列屿“嗯”了声,补习老师正好进来了,他将那个礼盒推到旁边,从书包里拿出补习材料。
上完两节课,到了吃饭时间。
温嘉钰坐在许朝露对面,问她:“露露,我听你妈说,前阵子有高校少年班的老师来联系你了?”
许朝露点头:“是有这回事。”
“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去。那些专业都没有我喜欢的。”许朝露说,“我只想和现在的朋友一起,按部就班地读书升学。”
“真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温嘉钰对她总是不吝赞美,“不过,进了少年班,你还会认识更厉害的朋友,可以再考虑考虑。”
池列屿不言不语埋头吃饭,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客人。
他连少年班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挺认可温嘉钰最后那句话
凤凰就应该和凤凰为伍,何必屈尊与野鸡同流。
他的忍耐力在今天到达了极限。
吃完晚饭,他主动送许朝露下楼,两人站在电梯里,光滑的墙壁映照出一张喜悦,一张漠然的面孔。
“就这么短的路。”两人并肩走出单元门,许朝露盯着鞋尖说,“干嘛非要送我呀。”
“许朝露。”池列屿忽然落后她一步,站定在香樟树浓荫下,英俊脸庞晦暗不明,深吸一口气,极其无奈地说,“你可不可以去找我妈,和她说你以后不来和我一起学习了?”
“为什么?”许朝露怔住,“我想来啊。”
穿梭在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