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见过的那张脸。

不，不止是见过，而是像柔韧潮湿的藤蔓一样缠紧了他的心脏。

出现在视频里，然后又出现在许多渴欲焚身的夜晚，出现在那片只听得见自己呼吸声的黑暗里，出现在他奇怪又疯狂的梦里……

夏河牧盯着他淋湿的发梢，看着干净的水珠沿着光滑白净的侧颈滑落在领口，看着白大褂上渗出的水痕……满脑子却都是他全身沾满??精??液????和热汗的样子。

太糟了。别想了，停下来！夏河牧努力移开视线，身体却滚烫到想要立刻冲出门淋一淋外面的冷雨。

嗯，世界上确实有一些长得很像的人吧……他不断这样说服自己，却止不住疯狂的心跳。

只是长得像吗？

也太像了吧。

眼睛、睫毛、嘴唇、手指……

偶然地四目相对的几秒钟里，夏河牧硬到生疼，幸亏白大褂宽松，不至于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破绽。

真是疯了……只是因为总是看那个视频????自?????慰???，所以才条件反射吧，一定是这样。

夏河牧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忍不住找各种借口上前和他搭话。

他挂上心不在焉的友好笑容，借着插科打诨的幌子，贪婪地把他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收进眼底，仔细地刻进脑海里，回家后对照视频反复确认他锁骨和脖颈上每一颗痣的位置。

所有细节都一样，似乎很难是巧合。

是他。

真的是他。

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为了钱去拍的吗？还是，他真的喜欢这种事呢？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只是演技吗？

这几个月来，夏河牧快要疯了。

忍不住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触碰李宿遥，忍不住拿走他穿过的衣服，忍不住的事情越来越多……

他不敢带着这团心火和李宿遥一起值晚班，因此总是特地在排班的时候选择和另外的实习生搭档，但谁知道这天晚上还是撞上了。

“你……你怎么留下了？不是应该我和刘哥值班吗？”夏河牧怔怔地看李宿遥走进休息室，心头一紧。

“哦，我和他换了。”李宿遥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睡意全无的深夜，人总是会变得更加冲动。

让人保持理智的前额叶皮层已经因为白天的高速运作而疲惫不堪，因为黑夜降临而延缓分泌的血清素又让身体里的野兽更加焦躁不安。

夏河牧事后回想起来，会用更多医学名词合理化接下来的冲动，把这一切全部怪罪于黑夜。

吞噬理智的、滚烫的黑夜。

最后一次巡床结束后，夏河牧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睡意全无，隔壁床的李宿遥摁灭了灯。

黑暗里，脱衣的窸窣声扫在耳际。

楼里的亮光总像雾气一样从窗帘和门缝中漫溢进来，所以房间并不算全暗。

夏河牧侧头看见李宿遥枕边胡乱散着衣服，忍不住猜测他盖在被子下的身体是不是已经不着一物。

隔壁床轻稳的沉睡声渐起，夏河牧的心跳却越来越重。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已经悄无声息地跪在了李宿遥的床边。

很累吧？能不能就这样，不要醒过来……夏河牧盯着他轻吐热气的嘴唇，过载的欲望让理智全线短路。

他俯身亲吻他裸露在枕边的手腕，轻轻的舔舐毫无防备的指尖。

“唔……”李宿遥的睡眠并不算沉，意识逐渐飘回了梦与现实的边缘，朦胧间觉得一阵阵?????酥??痒???从指尖传到身体更深的地方。

翻了个身，盖被滑落到腰间，上半身敞露在外。

医院楼里透进的冷白调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