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细雪飘飘的冬季,而是暖日融融的春光中。
他穿着厚厚的冬衣,裹着厚绒毡,火炉搬到身前,若有可能,他想抱着火炉取暖。
可宣瑛就只穿一件玄黑色紧身缎衣,紧致腰线被勾勒得干净利索,身上并无半点御寒之物,却身形依然挺拔笔直如出鞘寒剑。
若是此刻将窗户打开,配着窗外细雪菲菲,那可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可他不是解风情的人,更没什么精力想些风花月雪的事儿,清了清风寒重病后的喑哑嗓音,道:“殿下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宣瑛看着祁丹椹满脸病容望向自己,刚到嘴边的话就被迫咽了回去。
祁丹椹为了他把自己累得病成这样。若他此刻斩断他念想,他一时接受不了,病得更严重了怎么办?
话本里不都这样写着的吗?一个公子爱上一个小姐,遭遇父母棒打鸳鸯,公子一病不起,小姐自挂东南枝!
更有无数诗句说相思断人肠……
龚州气候恶劣,无药无医,更有虎狼环视,凶险万分。
若是祁丹椹真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儿?他这辈子怕是难安。
仔细想想,祁丹椹做了那么多,又病得这样重,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一直深爱着的人,无法接受他,甚至厌恶他,那他多可怜?
有些事确实要说清楚,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