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鸿才故意将这些人放进来的。
“来着皆是客,钟大人可别怠慢了……”
钟鸿才假模假样冲着宣瑜道歉,宣瑜静静看着,也懒得再客套。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被请了进来,挤满了整个屋子。
这些人身上带来的寒气,不由得让宣瑜皱眉。
为首的龚州司马面露悲戚将祁丹椹私下偷用两位王爷名帖,借用王爷名义,扣押众多子弟,以及宣瑛包庇纵容威胁之事简短说了。
继而,他言辞恳切痛哭流涕道:“求肃王殿下为我等做主……”
他本以为宣瑜听完会细细问清事情经过。
毕竟宣瑛与祁丹椹都是太子的人,他们也算帮他剪除太子党羽。
却不想宣瑜听完,毫无兴趣道:“本王知道了。”
众人疑惑:“殿下?难不成殿下行监察督办之责,也对此等行径坐视不理吗?”
宣瑜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看你们一眼都嫌脏”的目光,道:“你们不过是想借本王的手,让祁少卿将你们族中子弟放归。本王是个瘸子,又不是傻子。”
众人噤若寒蝉,宣瑜话锋一转,微笑道:“其实本王倒有个法子,不仅能治祁少卿大罪,还能让他立刻将你们族中子弟放回去。”
龚州司马王善问道:“是何办法?殿下但说无妨。”
宣瑜凝视着众人,“本王也住在驿馆,与祁少卿所下榻的院落只隔着一座湖。本王手底下倒是有几名高手,飞檐走壁不是问题,不如本王派他们悄悄去将诸公子全杀了。这样祁少卿肯定会被治罪,人死了总归要入土为安的,祁少卿也不好再拦着诸公子们,不让他们回去落葬,届时你们族中子弟自然被送回来?如何?”
士族富商们听完,寒意直冒,个个支吾,面色惨然:“殿下,那都是我们的血亲,是手足骨肉,我们怎么能害了他们性命呢?求殿下饶命……”
宣瑜啧啧两声,饶有兴趣道:“看看你们这一张张自私丑恶的嘴脸,你们的手足血亲就知道爱护,却挑拨本王与宣瑛的关系,怂恿我们手足相残兄弟阋墙,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众人一听,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殿下慎言,草民们绝无此意,殿下与锦王殿下手足情深,就算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这么做……”
怂恿皇子相残乃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他们有此心此行,却不敢担其责。
让众人搞不懂的是,这兄弟两不早就明争暗斗,你死我活,何来情深?
以及他们搞不懂宣瑜疯癫的脑回路。
生怕再说下去,又给扣上什么罪名,便吓得只会跪地认错,不敢再提祁丹椹的罪。
宣瑜戏谑道:“怕什么?说你们自私丑恶,又没说你们做错。本王与宣瑛的恩怨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又何妨多这一桩呢。”
说完,他踏着细碎雪光,往钟府外走去。
钟鸿才连忙跟上去相送,留下众人一脸虚脱竭力后莫名其妙。
第19章
走投无路的士族富商们在宣瑜走后,跑去求助钟鸿才。
钟鸿才思忖片刻,告诉他们宣瑛绝非一般好糊弄的主儿。
他们要是狠下心肠,不吐出点什么东西,那便无碍,若是吐出点什么东西,那无异于暗示宣瑛他们官商勾结,侵吞了赈灾粮草医药等事。
他告诉各士族富商们,现在玩的就是心理攻坚战,看谁能坚持,宣瑛祁丹椹不会任由那些公子们饿死,只是他们得受点苦。
士族与富商们焦头烂额,拿不定主意。
让他们出粮草,他们不愿意。让他们坚持,同祁丹椹玩这一场心理战,他们玩不起。
钟鸿才似乎看透这些人,也不愿多费唇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