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宣瑜抓着机会,利用祁丹椹,将宣瑛重创。
战场上刀剑无眼,剑错一招,便可能丢了性?命。
不一会儿,宣瑛身上尽是伤,左大腿上更是插了两把匕首。
远方战火厮杀正酣畅。
两方之间的船相撞后,只几乎是贴着的?。
船舱里、甲板上,桅杆上,到处都是厮杀声、刀剑声、哀嚎声。
远远望去?,江里飘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黑夜下的?江水被血晕染,浓稠得化?不开,江面呼啸的凄风都带着血腥味。
硕大的鱼群围绕着断肢残骸欢快起舞,跳跃的?鱼儿身上都是血红色。
船只上横七竖八到处躺着尸体。
宣瑛与宣瑜从甲板上打到船舱里,两人皆精疲力竭,身负重伤。
祁丹椹也被迫加入战场,身中数刀,肋骨断了两根。
砰的?一声。
宣瑛被宣瑜一个凌空横踹,反手一拳,将他砸到一堆货物上。
宣瑛猛地一口血还未吐出,宣瑜的?剑就?刺了过来。
宣瑛立刻闪身躲开。
那一剑刺入装着油的木桶里。
木桶裂了一条缝隙,潺潺往外流着劣质火油。
宣瑛躲开之后,反身给了宣瑜一脚。
将宣瑜踹在一堆干燥粮食上,祁丹椹也被连带着一起,摔在一楼粮食上。
轰隆隆
闷雷在天空气中乍响。
不堪重负的?阴沉黑云终于将那团阴霾砸向了人间江河,瓢泼大雨纷纷落下。
风浪越来越大,推着巨大船只起起伏伏,席卷着江面的尸体奔向远处。
轰
一道闪电像是劈在船的四周,将船舱内照得亮如白昼。
狂风席卷着暴雨骇浪,从残破不堪的船舱窗棂灌入。
雨水江涛被狂风席卷着灌入船舱里,在地上流成溪流,无情冲刷着地上的?鲜血。
宣瑜已经用尽了力气,他全身上下多处致命伤往外涌着血,发冠被打散,长发披散在颈侧,被鲜血黏腻的?贴着皮肤,在这狂风骤雨的江面船上,宛若夜间嗜血的?鬼魅。
但宣瑛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甚至更惨。
宣瑛站在船舱楼梯口的空地上,他脚边是堆叠的?尸体。
插着两把匕首的双腿流着血,将整条腿都染成红色。
他身上那粗布麻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都是或深或浅的?血痕。
宣瑜望着连站都站不稳、披头散发的?宣瑛,冷笑道:“该结束了。”
他抬起左臂,左臂上除了有锁链,还绑着一个袖箭弓|弩。
箭尖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幽蓝色光。
那弓弩淬满剧毒。
他眼底满是杀意,抬起左臂对着宣瑛,就?好?似猫儿冲着老鼠扬起了巴掌,致命的?杀意中,蕴藏着戏弄讥讽。
突然,他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目光缓缓转动,落在身边披头散发的祁丹椹身上。
祁丹椹因被迫参与两人打斗,也浑身浴血。
他喉咙里满是血腥气。
被摔断的两根肋骨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发冠早已被砍断,墨色长发披散在肩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如果说宣瑜像夜间鬼魅,那祁丹椹就?是海上幽冥。
他身体因疼痛微不可察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断刀,那把断刀割着他的?十指。
此刻那把刀正插在宣瑜的腹部。
这?是他在两人打斗无暇顾及他时,他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