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头是他搬起来?的,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没办法之事。

宣瑛这是铁了心想占他便宜。

这人手段他领教过,若是他不如他的意,他会折腾出几百种方式。

祁丹椹只得咬牙切齿,以极快的速度道:“七郎小心肝儿……”

宣瑛宛若被雷劈:“啥?”

祁丹椹:“……”

这事儿精是故意的吧?

宣瑛笑得不怀好意:“没听?清。”

祁丹椹吃了个哑巴亏。

但他绝不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主儿。

他莞尔一笑,用那双明亮漆黑的双眸,含情脉脉望着宣瑛,清冷的声调带了点酥软旖旎的味道:“七郎小心肝儿,我们是不是该去?用晚膳了?”

他的声调与以往不同,听?在宣瑛耳中,仿若天籁。

若说第?一声时,劈宣瑛的雷电是普通雷电。

那么?这一声酥软的“七郎小?心肝儿”,劈宣瑛的雷电绝对是烈性|春|药组成的雷电,将他全身上下都劈的痒痒的,麻麻的……

宣瑛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摁住祁丹椹狂亲,顺便终结自己高贵的处男之身。

他想听祁丹椹哭着这么喊他。

就算不哭,也得喘着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祁丹椹招惹他的下场……

但他最?终用了一万分的忍耐力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以及他那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与身体的火,道:“好,现在就去?用膳。”

然后他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往长廊左边走去?。

楚习完全没眼看,但他不得不叫住宣瑛道:“殿下,您走反了。”

太子殿下曾经给他来信的时候提过宣瑛。

提过他智绝无双,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搅弄风云,堪比当年的先太子殿下。

他以为是怎么一个光风霁月神仙般的人物……

等见到真人,第?一面,确实容姿高绝,气度高贵,行为举止皆为皇室典范。

但一到个人私事,卸下伪装,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纨绔。

还是个热衷于儿女情长的断袖。

哪有先太子半分气度?

他先前还对两人关系存疑。

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是断袖。

若是两人想要伪装身份,必然少说,少说才会少错。

可这两人吵架斗嘴,亲吻搂抱都极其自然娴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就算是演的天衣无缝,那也会存在一些端倪,但两人完全没有。

到了正?厅,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

饭菜并不是什么?珍稀佳肴,只是一些普通菜式与当地的特色菜式。

楚习请两人入座,道:“苍山县贫瘠,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与祁大人海涵。”

宣瑛亲密得连称谓都改了:“楚大哥,您别这么?见外,在座的都是那桩大案的受害者?,要么?是故人,要么?是故人的后代?,大家都是自己人。”

楚习闻此言,无不感慨道:“是啊,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卑职怎么?也想不到会活到现在,还能看到……殿下与国公爷的外孙。”

他口中的国公爷指的是苏国公。

京都那件欺君大案闹得沸沸扬扬,因而他知道了祁丹椹的身份。

当?年他为先太子麾下猛将时,没少得到那位国公爷的指点,说起来?,他也算是国公爷的半个门生。

因他的拳脚功夫都是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