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左夏横刀挡在正厅,数十个锦王府侍卫持刀对着正厅。

右一冬一刀一剑出鞘,他双手紧握,立在院门口,而在正厅外的院墙上,数十个蒙面侍卫手持弓弩,寒芒对着厅内。

此刻,锦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固若金汤般的守卫将李从心与御林军指挥使包围在正厅。

李从心知道宣瑛绝不是花架子?。

这个皇子?虽从小不被嘉和?帝看重喜爱,却能凭借着一己之见在朝堂杀出一条血路。

他若动了真格的,今天谁也讨不了好。

御林军指挥使似乎也意识到这点。

但他们是圣上的人,圣上交代?的差事必须第一时间办完。

事到?如此,他只得摸向腰间佩刀:“殿下,末将等?都是奉命行事,若殿下要阻拦,末将只?好得罪了。”

“慢着。”一道清冷嗓音打断两方对峙的局面。

祁丹椹从容不迫走过游廊外,迈步走入院内。

就近的两个御林军欲要上前抓他,却被右一冬拦住。

祁丹椹从容走到近前,道:“殿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嘉和帝能派出他最信任的两个心腹,此事怕是难以转圜。

现在他不能将宣瑛与太子拖下水。

其实在入京之时,他早就算到了今日的局面。

他也早就做好了赴黄泉的准备。

幸好,他拒绝了宣瑛。

他想,若他现在出事,宣瑛只是难过一阵子,他还?能继续生活。否则,若是宣瑛越陷越深,那对他多么的残忍!

宣瑛义正言辞道:“本王也不是不让他们奉命行事,只?是想请他们喝杯热茶,他们却大动干戈。”

御林军指挥使无语凝噎。

有人把妨碍公务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倒显得他们不知好歹。

李从心倒是一派云淡风轻道:“殿下,圣上的差事,我们不敢耽搁,这杯热茶,奴才等?怕是没工夫喝。”

他目光落在祁丹椹身上:“祁少卿,我们也算曾合作过,你是聪明人,咱家?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等?。”

宣瑛拉住祁丹椹道:“慢着,本王说让你们走了吗?”

祁丹椹道:“殿下,下官早就算到有这一遭,生死有命,这件事不由你我决定。万望殿下保重自身,切莫冲动行事。一切的事情,自有圣上定?夺。”

李从心眼?眸深邃,道:“殿下,祁少卿说得对,自有圣上定?夺,殿下还是别妨碍公务了。”

宣瑛慢慢松开手。

他知道祁丹椹的意思。

这件事只有说动他父皇,否则除非劫狱,不然没有退路。

祁丹椹见宣瑛松了手,转身朝着锦王府外走去。

他刚迈出锦王府,宣瑛就追了上来:“你等本王,本王一定?会救你的。”

祁丹椹漆黑眼眸沉沉看着他。

宣瑛郑重道:“如果本王这次救了你,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以身相?许。”

祁丹椹道:“殿下,您说笑了。”

宣瑛不容拒绝:“本王没有开玩笑,反正到?时候你的命就是本王的,那你必须以身相?许。”

御林军催促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去复命。”

宣瑛放开祁丹椹:“就这么说定了,反正到?时候都得听本王的。”

祁丹椹没有同宣瑛理论,而是随着御林军登上囚车。

宣瑛看着祁丹椹离去,转身对沈雁行道:“雁行,快回长远侯府,长远侯曾任职过御林军副指挥使,在御林军中有几分薄面,你让他帮忙探听一下情况,顺便防止御林军用重刑。”

沈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