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笑道:“是啊,毕竟没人能从李公公手?里熬下三道酷刑,届时程国公说不定真能吐出点什么……”

苏鸣清晰听进去每一句话。

祁丹椹这话像是故意说与他听得一样。

他难道在暗示他不要杀人灭口,他们太子党的会看牢牢看紧他们吗?

长远侯根本听不懂祁丹椹意有所指,道:“他肯定能吐出来的,落在李公公手?里,真不如死了。本侯曾经与李公公一起办过一桩差事,回去做噩梦几天几夜,此生本侯都不想再同他一起办差了,本后觉得没有人能在他手里不吐真话。”

祁丹椹温和笑了:“是吗?”

长远侯一副“你这小娃娃没见识”的模样道:“当然?,他都能用手?段让狗吐出实情,人算什么?本侯看啊,程国公落在他手?里,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祁丹椹漆黑明亮双眸看着苏鸣远去的背影,沉声道:“也是,只有死人是吐不出什么的,只要程国公活着?,他总能吐出什么。”

长远侯点头:“那当然。”

想到什么,他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祁丹椹:“没事,随便?聊聊而已,侯爷,下官还有点事?,告辞。”

“祁少卿真的这么说?”宣瑛疑惑看向长远侯。

他从太极殿出来,就看到长远侯与祁丹椹在太极殿外交谈什么。

沈雁行交代过他,他爹可能会去讨要那三棵树,他让他别管他爹,他爹顶多闹一闹,之后就没事?了。

他这才知?道长远侯多看重这三棵树。

在他提出要不要将树还给长远侯府时。

沈雁行告诉他,他爹的心上白月光早就逝去三四十年了,而他的心上人还在,那三棵树是他第一次送祁丹椹东西,如果被要回去,岂不是让祁丹椹很难堪?

更何况天底下没有送心爱之人东西又要回去的道理?。

于是他就收了把树还给长远侯的心。

他提前没有同长远侯打招呼,这次看到长远侯与祁丹椹交谈,他怕事?情会?露馅。

所以想找长远侯问问具体情况。

这一问就问出其他东西了。

祁丹椹突然?跟长远侯聊起李从心调查程国公一事。

祁丹椹鲜少同人聊起朝堂之事?。

他与谁交情都不深,在外遇到朝廷官员,他除了基本礼仪,根本不会多交谈什么。

就算跟他聊,也只在商议事?情之时,除此之外,他跟任何人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长远侯点头:“当然?,可能是因为本侯与李公公共事?过,他好奇李公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不知?道宣瑛为何突然?凝重,仿佛为了证实自己,他道:“当时韩国公就在我们不远处,可能会听到些什么?你可以问?问?他……”

宣瑛警觉:“侯爷,您刚刚说的是谁?”

长远侯:“我们聊的时候,韩国公就在旁边,与我们几乎同行,不过他脚程快,很快走到前面去了,也不知他听了多少。”

宣瑛郑重道:“侯爷,麻烦您将当时的情景完完整整复述一遍可以吗?包括祁少卿何时与你说这样的话?,韩国公何时出现的?旁边还有谁?何时出现的,将您记得的,全部告诉本王。”

长远侯见宣瑛凝重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应了声是,开始细细回想,原原本本的将当时的场景说出来。

他不知?宣瑛为何突然神色凝重。

明明他刚拦住他问他与祁丹椹聊什么的时候,看上去很紧张担心,仿佛生怕他拆他台,但是言语里少不了的开心。

他甚至非常诚心实意的想将那三棵树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