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道:“下官有两句话想同肃王殿下说,片刻就?好。”
宣瑛脸色难看至极。
他不想祁丹椹靠近宣瑜。
也不想祁丹椹答应宣瑜那令人作呕的要求。
但他更不想强迫祁丹椹。
现?在是散衙时间,祁丹椹有权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他立在画舫阑珊灯火下,琉璃烛光将他的俊美侧颜照得一片流光溢彩,仿佛破晓的朝阳,连黑夜都压不住他的光芒……
他盯着?祁丹椹,若他说不许,他自有办法不让祁丹椹靠近宣瑜。
更何况祁丹椹喜欢他,一定听他的话。
可?他凭什么呢?
凭着祁丹椹喜欢他,就?要听他的话吗?
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道理。
祁丹椹是人,有自己的思维与想法。
他看着?他。
半晌,烦闷道:“你?想干什么,跟本王有何关系?不用跟本王说。但本王不允许你?因为这件事走错的路,所以不管你?说什么,若是宣瑜提出的条件太过分,本王也不会答应合作。”
祁丹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踏着阑珊灯火清冷河风,缓步来到宣瑜的面前。
月光与灯火交相辉映,在他身上披上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连每一缕被清风吹起的发丝都好像笼罩着一层微光。
宣瑜倚靠着?画舫栏杆,背后是倒映着?两岸灯火与月光星尘的湖泊,微风轻轻吹拂撩起他额前碎发。
他目露笑意看着祁丹椹缓缓向他走来。
从记忆中那个孩子,走着?走着?,变成现?在这个男人。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他在欣赏一件绝美珍品。
祁丹椹上前行礼。
宣瑜阴鸷的眼底笑意满满:“你?答应本王的要求了?”
祁丹椹缓缓摇头:“不。”
宣瑜毫不意外,眼底笑意不减:“哦,那你想对本王说什么?”
祁丹椹上前,附耳,随着他俯下身体,长发缓缓垂落。
宣瑜好像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混着?江风袭来,清冷的,惑人的……
借着?阑珊灯火,他看到他左后耳的红痣。
米粒大小,鲜艳如血……
他想咬他一口。
但他不敢。
他怕吓跑了这个人。
他做事从?来无所顾忌,这还是第一次产生害怕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害怕吗?
他没有人的正常情绪感知?,但祁丹椹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他听到祁丹椹慢慢道:“只是来告诉殿下,殿下一直寻找的答案是对的。幼年时,龚州土匪确实将下官带到京都。”
他是他要找的人。
祁丹椹真假参半。
他确实是宣瑜要找的人。
当时并不是他被带到京都,而是他被土匪劫掠,从?京都带到龚州。
当然,他不会说出真相。
宣瑜哈哈大笑,阴柔的眼睛因剧烈的笑声而上扬。
半晌,他停止笑声:“告诉本王一个本王早就?知?道的答案,不觉得无趣吗?”
他并未觉得无趣,甚至还很开心。
祁丹椹并未受挫,直起身,目光坚定如磐石般直视他:“那殿下,不想同下官有对决的机会吗?”
宣瑜收敛笑意,认真打量起祁丹椹:“你似乎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继续。”
祁丹椹:“世家与太子合作,将四皇子踢出局,剩下的是你方同我方交锋。为了双方各自?的阵营,你?我势必形同水火,我们做不成唯一的朋友,还能?做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