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当时他确实挺爽的。

沈雁行见宣瑛一脸凝重,凑过来好奇道:“你馋谁的身子?祁少卿?”

他一眼就看穿宣瑛是因为心里有祁丹椹烦恼。

因为一个人开心,可以是他喜欢这个人,也可以是他睡得很开心。

可往往大多数睡得开心,就代表心里是喜欢这个人的。

否则睡完就?忘记了,谁会一直惦记着?会被牵动思绪而开心对着锦鲤傻笑?

悲画扇与笑春风的那些嫖客们睡小倌姑娘时很开心,可第二天醒来说不?定连姑娘公子的脸都记不?清了,甚至他们都不记得姑娘公子的名字。

宣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沈雁行,仿佛他说了句没脑子的废话,道:“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沈雁行内心嘀咕:不是祁丹椹,那是谁?

宣瑛:“本王馋他的手。”

沈雁行:“……”

啥子鬼。

沈雁行星星眼,满眼都是我很可爱无辜单纯,道:“具体说说。”

宣瑛:“你不懂。”

沈雁行:“你说了我就懂了。”

宣瑛不?想理他,往湖心亭外走去。

沈雁行追上:“我知道这不是我不?付钱就?能听的,我愿意付钱。殿下,你看?要多少钱……”

王府长史迎面而来,道:“殿下,太子殿下说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让您全权拿主意,他不?会过问。”

宣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雁行也来了点兴趣,好奇道:“这桩惨案能在这个节骨眼被爆出来,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我们?要如何处理?”

宣瑛勾唇冷笑,眸子里除了温和笑意,还有一抹冷酷的肃杀之气。

“四?哥这么多年,还是乐于作死。既然有人想把这件事闹大,闹得让父皇也兜不?住,我们?为什么不?顺势而为?这把火越大,殃及的池鱼就?越多,届时父皇也会权衡为四哥兜底划不?划算。”

沈雁行蹙眉:“是魏家做的吗?这个节骨眼上,很难不?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前脚安昌侯废了魏霄,这才几天,他们?就?疯狂反扑,如此缜密的筹谋,如此短时间的策划,当真可怕。”

宣瑛意兴阑珊:“谁知道呢,或许……”

他的话没说出口。

他想到谁,谁就?来了。

祁丹椹站在湖岸边。

他一身烟青色衣衫,外罩着春季薄纱外衣,晚风徐徐而来,吹起衣袂翩翩。

他提着小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晶莹玉润的红樱桃,颗颗饱满润泽。

两人之间隔着碧绿湖水与嫩绿垂柳……

沈雁行顺着目光也看到祁丹椹。

他收回目光,正好看到宣瑛的眼睛。

宣瑛琥珀色瞳孔里,岸边的柳树不是青绿色,而是粉红色,他眼中的祁丹椹不?是个样貌清秀无甚特别的男人,而是个脱尘天仙……

此刻,天仙下凡为他献爱心来了!

他知道宣瑛没救了。

厌恶了十几年断袖,自己却成了断袖。

没救了。

毁灭吧。

祁丹椹顺着回廊走过来,淡淡道:“家里樱桃大丰收,果子吃不?完,就?给锦王殿下送来一点,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宣瑛看?了箩筐一眼,心道祁丹椹果然对自己没死心。

今天送樱桃,明天就?送荷包,后?天就把他自己送来了。

不能因为发生密室的事就?给他可乘之?机。

他要坚定的拒绝他,于是他撇撇嘴,不?屑道:“这种品相的樱桃你好意思送?”

祁丹椹心道,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