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正要刺入掌心让自己清醒点?,却被祁丹椹拦住。

祁丹椹道:“你干什么?”

宣瑛气喘吁吁道:“保持清醒。”

看着祁丹椹漆黑的双眸,他道:“你不用?担心,这?点?伤口,出去之后,御医……”

祁丹椹挽起袖子,袖子内侧藏了三个针筒,针筒小拇指粗细。

他拿出其中一枚针筒,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他将银针递给宣瑛道:“用?这?个,扎大腿与指甲缝,不仅非常疼,还?不会有大伤口,更不会留下血迹。”

在安昌侯的地盘,他可不想留下点蛛丝马迹。

宣瑛:“……”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针,扎入手指。

可他双手尽是热汗,细小的针滑不溜秋,根本?扎不进去。

祁丹椹见状,拿过那枚针,毫不犹豫扎入宣瑛的左手大拇指指缝间,顿时冒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

这本是一种逼供的酷刑。

他当刑部侍郎时,逼供了无数钢铁硬汉,无不痛哭流涕。

这?还?是?第一次将这种酷刑用在一个亲王身上。

宣瑛现在身体的感觉放大几倍,本?是?一种?酷刑,放到他的身上?,疼得他流出眼泪。

若不是亲耳听到祁丹椹表白,他会觉得祁丹椹不是?爱他,而是?恨他。

他想疼死他。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

他刚痛呼出声,祁丹椹就冲上来吻住他。

他所有的声音全部湮没在喉咙里,密室寂静了?。

接着,密室被一抹烛光照亮,他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那脚步就在他们身后不远。

密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有人?越走越近……

壁灯被点?燃。

他看向眼前祁丹椹的脸,迷离目光里尽是茫然与怒火。

他一边用针扎他,还?一边吻他。

虽然他知道祁丹椹吻他是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

但是?他为什么非要用嘴堵他的嘴呢?

用?手不行吗?

用?脚也行啊!(这娃神志不清)

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他就是?一边假装三贞九烈,爱他至死不渝,不愿意趁他之危的模样,一边又暗戳戳的找机会亲他抱他……

那待会儿他万一想霸王硬上?弓,我是服从呢还是服从呢还是服从呢?

万一生?米煮成熟饭,他要我对他负责,我是?不负责呢还是不负责呢还是?不负责呢?

他脑子里翻江倒海。

眼前只有祁丹椹眉目如画的眼。

他似乎,没见过比他更耐看的人了。

祁丹椹吻上宣瑛才发现不对劲。

他余光瞥到安昌侯进入密室,而宣瑛痛呼出声,他只想让他别发出声音,可是?他双手拿着针往宣瑛手指里扎,空下来的只有嘴了。

所以他就用嘴堵住他所有的声音,免得他们被安昌侯发现了?。

此刻,他保持着自己一边扎宣瑛手指,一边吻住他。

在针取下来之前,他不敢松开嘴,他怕宣瑛疼得惊呼,那他们两恐怕都得被安昌侯灭口。

安昌侯与他们相隔不远。

巨大的箱子挡住他们的身影,安昌侯只一个转角就能看到。

他冲着宣瑛眨眨眼睛,用眼睛示意他帮他取下针,让他别出声,凡事都憋住了?。

宣瑛瞬间懂了祁丹椹的意思。

他用他所剩不多的克制力转动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