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欢姓祁的,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允许当街强抢黄花大闺女这件事发生在眼前。

尽管祁丹椹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众多闺中密友的他,甚至连黄花大闺男都算不上。

宣瑜与祁丹椹拉拉扯扯间,听到声音,动作一顿。

祁丹椹抓住这个时机,连忙推开了他。宣瑜被推得一个趔趄,扶住楼梯才站稳,见到来人,他面露不善道:“七皇弟,本王只是想找祁大人叙一下旧,有何不可?”

宣瑛满脸写着不信,眸光凌厉看向祁丹椹:“祁少卿,是这样吗?”

祁丹椹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下官与六殿下没有任何旧要叙,还望六殿下日后不要强人所难,万一下官不小心伤到殿下就不好了,更何况蝼蚁也有蝼蚁的脾性。”

说完,他冲着宣瑛歉疚道:“抱歉,今日赴宴来晚了,七殿下恕罪。”

宣瑛看了眼宣瑜,再看看祁丹椹,眼眸中尽是了然,道:“六皇兄,祁少卿无论如何都是太子的座上宾,你若是喜欢,就大大方方的追,你得尊重他的意愿,这年头不兴强取豪夺这一套。”

说着,他不耐嘀咕道:“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断袖啊,最近断袖是扎堆出没吗?”

祁丹椹眉头一跳,宣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不等他想明白,宣瑛就对他道:“走吧,都等你了,排场比本王还大。”

祁丹椹跟上。

宣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握紧了手杖。

第4章

醉琉璃三楼雅间,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河面上飘着数盏莲花灯,画舫内灯如白昼。

祁丹椹入座后并无半点不适,美酒佳肴,他吃得很开心。反倒是宣瑛,基本没怎么下筷。尽管大家用的都是公筷,但有他这个“断袖”在,也足以令宣瑛倒胃口,食不下咽。

能恶心到这位宿敌也算是美事一桩。

宣瑛胃口确实不大好,见祁丹椹胃口大好,他又无端的生了一股闷气。

那人害得自己感染风寒,没了胃口,自己倒是吃得很开心。

他对断袖并无偏见,那只是个人的喜好而已,因为幼年时经历,让他接触到断袖,会产生心理与生理上的不适。

这些年他早已没了先前那剧烈的不适感,能与好南风者相谈甚欢。但心理上的不适是烙印在骨子里的,譬如有时他与断袖接触过密会回去反复洗澡,严重时会满身红疹。

奇怪的是,此刻面对祁丹椹,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任何不适。

大概是这些年修身养性,接触的人多了,反倒治好了这毛病。

宴席间必要的客套不会少,这个雅间的众多人都知道祁丹椹与宣瑛之间的恩怨,但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一丝让祁丹椹难堪或不快的事情。

他们仿佛只是将祁丹椹,当成太子平日里招募的普通幕僚般对待。

酒至半酣,太子宣帆望着窗外明亮夜空,夜空下璀璨灯火如同红色汪洋。他叹道:“繁荣盛世不过如此,只是茱萸插遍,好友相聚,本该是乐事,只是本宫心里有桩事放不下。”

宣瑛的好友兼伴读,长远侯之子沈雁行道:“殿下有事不妨直说,微臣若能办到,万死莫辞。

宣帆愁绪爬上心头,现在眉间,声音也颇为无奈:“这件事也就只敢跟你们说说了。”

祁丹椹知道,太子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在场的要么是太子的伴读或极其信任的幕僚,要么是宣瑛的好友兼伴读,只有他与他们都不相识,也不知根知底。甚至曾经助纣为虐帮助过四皇子对付东宫。

太子这是想将他纳入自己人范畴,但又怕他别有所图,所以他在试探他。

想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