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驱车来公安局。
县教育局局长扫了眼台阶上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
二中的关校长,钢铁厂的焊工车间副主任,公安局副局长老胡。
他暗自心惊,这几个人怎么聚在一块了?
“孙主任,姜沅的户口迁了吗。”裴景深和孙副厂长有些交情,这叔侄俩长得很像,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身份。
“……还没有。”孙主任下意识回答,他扫了眼县教育局长,用眼神询问这位是谁。
县教育局长抬头往上面瞥了一眼,孙主任立马会意。
听完孙主任讲的原因,裴景深蓦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却泛着冷意。
“这位同志,你买卖女儿的通知书是违法的,虽然现在有关的法律还不太完善,但你们的行为侵犯了他人的受教育权。”
“还有那位顶替你女儿上学的小姑娘,冒用顶替他人的高等学历教育资格,她要被发往边疆做三年劳动改造。”
裴景深话音刚落,胡局长立刻说:“我们的人已经在火车站蹲着了,她一出站立马抓回公安局。”
这种不急不缓但又带有压迫性的语气比孙主任的厉声喝止还让姜母害怕。
姜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侵犯他人的啥教育权啊,姜沅是我女儿,我亲女儿。”
想起什么,她立刻说:“领导,买卖通知书的事是我家那口子干的,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到了现在,她哪还强硬得起来。
裴景深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那人会意,看似把姜母扶了起来,实则是架到一边。
孙主任在钢铁厂混了这么多年,上级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该干什么:“胡科长,快把户口的事办了,裴处长日理万机,咱们别耽搁他。”
胡局长现在哪还不清楚这位裴处长为何而来,他点点头,二话不说拿着一叠资料就去户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