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问了妈妈。
当时邱映雪沉默了许久,只说:“安澜在家里一天,阿沅就融入不了这个家,只能把自己当成外人。”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痛苦。”
双手扶着木栏杆,沈昭无声地看着沈安澜收拾好东西。
她在家住了十八年,只装了一个皮箱,其它的并没有准备带走。
沈昭有些心酸,眼神也软了几分,对她的怨气也少了许多。
多年姐弟,他现在的心情难以言喻。
邱望舒正好从拿了包草药出来,见他有些失落,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沈安澜的那间屋子。
“舍不得就住进去吧,阿沅住沈柏聿那间,沈柏聿住你的房间,你住沈安澜那间。”
她语气凉凉道:“见不到人也可以睹物思人嘛。”
“表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沈昭有些无奈。
邱望舒扯了扯嘴角:“这样最好。晚上阿沅就要过来了,给我收起你这副要死不活的嘴脸。”
“和你一母同胞的是姜沅,不是沈安澜,错误就应该被修正,而不是一错再错。”
言尽于此,邱望舒懒得再多说。
瞥见房间里背脊挺直僵在床边,动作停顿的女孩,她皱了皱眉,提着草药下楼煎药了。
姑姑伤心过度又劳心费神,身体有些亏损,上次是她说话太重了,她想替姑姑好好调养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