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的桂花糕,你也一并替我吃了吧。我也很想念刘妈的手艺,她做的糕点饭菜都好吃,待到来年,也许我可以再次品尝。替我问好。你们都好,我守在祖国边境的茫茫天地间,也算有了意义。”

“你说你羡慕我自由高飞,而我羡慕你目标明确。你放出的那只风筝,我在八千里外也能看到。灯火不灭,我必归来。”

……年年岁岁绽放的桂花落在信纸上,田阮蓦然抬头,但见一树金灿、满目生辉,沁人的香气悠悠荡荡飘出很远很远。

仿佛能飘到那白雪茫茫的雪山中,为矗立在风雪中战士送去一缕乡魂。

田阮从信封倒出一沓树叶,那一片片脉络分明、品类各异、色泽明黄橙绿很是漂亮,是路秋焰为他精挑细选的“书签”。

田阮笑了,珍重地将信纸连同桂花一起折起来,塞回信封。

……

下午的时候,庄园大门口响起狗叫的声音,不是一条狗,而是一群狗。

此起彼伏的汪汪声成功吓醒迟来午睡的田阮,他刚眯了不到半小时,听到狗叫疑惑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遥遥看向庄园大门口,只见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都是狗。

“??”田阮跑下楼,“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保镖偷偷喂的流浪狗,全都找上门来求包养了?

管家也是一脸懵,护在田阮身前说:“夫人,老奴保护你!”

田阮一把搡开着老奴,找来一根打狗棒,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出去。

“夫人!”

“别吵,我现在可是丐帮帮主。”

这话不假,田阮在法国留学那两年,出门在外大多有保镖保护,但也有落单的时候。他看到流浪汉就心生可怜,给水又给吃的。

结果那群外国佬流浪汉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变本加厉朝他要饭还要钱。

田阮见他们既没有残疾,也没有精神疾病,就是纯粹的懒,严词拒绝了当冤大头。那群流浪汉暴动起来,要抢劫田阮。

田阮哪是好欺负的,捡起一根棍子就和他们干起来。

后来保镖赶到,和他一起干那群流浪汉,直打得流浪汉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那之后,那群流浪汉再看到田阮,屁都不敢放一个。田阮成了名副其实的丐帮帮主,他所到之处,流浪汉无不俯首帖耳。

“蹲!”狗群中,一道粗犷的青年音说,“欢迎我们学霸回国!”

狗群唰地蹲下来。

田阮举起的打狗棒缓缓放下,迟疑地看着狗群,“汪玮奇,这些狗是你的?”

汪玮奇的肤色居然还没有白回来,不过剪了寸头,浓眉大眼的,整个人显得精神饱满,不像一个暴发户,倒像一个朴实的农民工……

“是我的,帅吧?”汪玮奇龇出两排雪白的大牙,可以代言广告了,“这是哈士奇,我的最爱。这个是拉布拉多,这个是萨摩耶,我给染黑了。这个是……”

田阮和那些黑不溜秋的狗面面相觑,惊叹道:“你自己黑,还要把你的狗狗们染黑,良心大大滴好。”

“嘿嘿,过奖。”汪玮奇咧嘴一笑,“我的良心都喂狗了,从此以后,我是钮祜禄·汪玮奇·哈士奇。”

“看得出你是真喜欢哈士奇,就因为你们名字里有一个字一样?”田阮去逗哈士奇,那傻狗帅模帅样地蹲着,前爪着地,狗脸写着严肃二字,然而一被人逗,立马吐了舌头讨好地摇尾巴。

“这还不够吗?”汪玮奇伸手,哈士奇就把爪子搭在他手心,他满脸姨母笑,“看,小哈多乖啊。”

田阮摸了摸狗头,“哈士奇不是著名的拆家高手吗?”

“拆了就拆了,它只是一条狗狗,能有什么错呢。”汪玮奇语气宠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