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田阮摇摇头,“每次虞先生都要好几个小时,祁烽不行啊,才一小时就萎了。”
话音刚落,铁门大敞,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田阮吓了一跳,皱眉看去,只见是衣衫松松垮垮的祁烽。
祁烽眉眼之间皆是欲色,唇角勾着,上薄下厚的唇吐出如同蛇信子的冰冷话语:“你这招声东击西确实高明。”
田阮寒毛竖起,警惕地后撤一步,“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用周顾绊住我,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祁烽信步走进来,皮鞋踏在老旧残损的木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你很聪明,却自作聪明。”
田阮捏紧手机,堆出谄媚的笑容:“周顾不好吗?他那么喜欢你。”
“他当然好。”祁烽说,“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兴奋。”
“……”果然是大反派,想法就是比普通人变态。
祁烽步步逼近,“周顾做的,就是你在虞惊墨身下做过的?很不错,我很喜欢。所以,你可以再做一遍。”
田阮:“呵呵,我不做,你是不是觉得我欲拒还迎?”
祁烽将他逼到窗边,冷风呼啸而入,吹乱他的头发,也遮盖了青年的眉眼,“没错。就是这样,不管你怎么挣扎,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任我玩弄的棋子。”
棋子的想法谁会在乎?
田阮退无可退,将手机塞进裤口袋,施施然说:“我没有做过别人的棋子,不知道棋子应该受什么样的摆布。如果你只把我当棋子,那你大错特错。”
“哦?”
“不如将我当一个聚宝盆,有了我,你就有亿万的进账前提是,你得把聚宝盆供起来。”田阮抬眼看他。
祁烽垂眸,看到青年颤抖的手指,失笑一声:“你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但打从心底怕我对你做什么。”
田阮:“我不是怕,我是恶心呕”偏过头,当真干呕了几声。
祁烽:“……”
祁烽猛地掐住他脖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阮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捉住他手腕,眼睛在暗淡的灯光与凄迷的夜色下亮得惊人,“祁烽,你敢一直抓着我吗?”
“有什么不敢……”话音未落,他面前的青年忽然用背脊狠狠撞破残存的玻璃,抓着他手臂往外倾斜。
祁烽立刻扶住窗棂,将田阮狠狠地拽回来。
田阮抬起膝盖,一脚踢在他蛋蛋上。
“……”祁烽的脸青紫涨红交错,猛地松开手。
田阮无所依靠,从三楼的窗户摔了下去,最后不忘又踹祁烽一脚。
祁烽脸色骇人,然而下一秒,红点瞄准了他,熟悉的危机感让他像一只炸毛的狼,迅速伏地翻滚躲过这一枪。
紧接着便是砰砰的声响,仿若屋顶即将被掀翻。
这个夜陡然热闹起来。
田阮眼前炸开了烟花,是真的烟花,掩盖了枪声。
他落在一道温暖宽阔的怀抱,鼻尖嗅到清冷温和的木质气息,这一次不是幻觉。他的眼睛忽而湿润,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虞先生。”
虞惊墨迅速将他带进防弹车,保镖一踩油门飞驰而去。枪弹击打在玻璃与车身上,烟花的光芒覆盖整片夜空。
虞惊墨吻了田阮。
第211章
防弹车飞速奔向城乡结合区的省道, 枪声与烟花的爆响悉数被甩在后方。一个剧烈颠簸,牙齿磕到唇,铁锈味弥漫开来。
虞惊墨温柔缱绻地吮吸这一点血, 舔过青年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唇,直到对方喘不过气来, 才慢慢放开。
烟火斑斓的光从车窗照入, 与那双明澈的双瞳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