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

田阮回头,只见是周天树。

“好巧,你在找自家的车?”周天树难抑欢喜地问。

“嗯。”

“打电话给司机看看。”

“我没有司机电话。”

“车是什么牌子颜色?我帮你找。”

“我不确定,他可能换不一样的车接我。”

周天树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你这么有钱。”

田阮:“又不是我的钱。”

“?”

说话的工夫,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引起田阮的注意,眼睛一亮:“虞先生!”

虞惊墨平日低调,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周天树就不认识,只见一道成熟稳重而冷峻的身影站在宾利旁,朝这边迎来。

优越的身高,优越的相貌,强大的气场,从他出现,周围都安静了不少。

周天树皱眉,看田阮跑了过去,和男人说话,一个想法在他脑中成型

田阮回头礼貌地说了句:“周同学再见,我回家了。”

“等一下。”周天树走过去,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这位先生是你爸爸?”

田阮:“……”

虞惊墨:“……”

田阮忙说:“不是。”

周天树:“是哥哥?”

田阮:“也不是。”

周天树:“那就是金主了。”

田阮:“啊?”

虞惊墨的脸肉眼可见地冰冻三尺,一手揽住田阮肩膀,将人拉怀里,嗓音冷沉:“我是他丈夫。”

第27章

“丈夫?”周天树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搂在男人怀里的田阮。

田阮:“……”

虞惊墨冷淡又霸道地丢下这么一句,不屑多作解释,将田阮塞进车里,砰的关上车门。而后自己绕到另一边坐进后座,对司机说:“走。”

宾利缓缓启动,驶出德音大门。

后视镜里,周天树仍是那副皱着眉怀疑的样子。

田阮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似的,明明心里又气又急,又有一股说不出滋味,让他不敢和虞惊墨对视。

“你同学?”虞惊墨淡淡地问。

“地理课上遇到的。”田阮老老实实回答。

“挺虎的。”

方言里的虎,就是傻头傻脑的意思。

田阮点头表示认同。

这一茬算是过去,虞惊墨没再提,田阮也没必要多言。

回到庄园,管家早在等候,为田阮打开车门,虞惊墨从另一边下来。管家退到一边说:“先生,老爷子和二爷来了。”

田阮料想是为了那位“毛蛋”大堂哥。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听虞二聒噪的老人音嚷嚷:“混账东西,那是你大堂哥,你把他爸逼死,还把他送进牢里,有你这么当弟弟的?”

虞惊墨像是已经被这些词汇攻击习惯,毫无表情,语气也波澜不惊:“苏市不是法外之地,他咎由自取。”

虞二:“那是你唯一的大堂哥!是你大伯的独子!”

虞惊墨:“独子也有独子,没有绝后。”

虞二一张老脸憋得青胀,“爸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虞老爷子叹道:“惊墨,毛蛋毕竟是你堂哥。”

田阮:“……”果然取名卯旦是有浅意的。

虞惊墨无甚表情,“这些话我已经听了八百遍。”

虞二:“八百遍你也要听着!赶紧把你堂哥捞出来,别让你爷爷伤心。”

虞惊墨看着虞老爷子,“爷爷你会伤心虞卯旦没有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