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低头用拇指挨个挑自己的指甲,好像里面有脏东西,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田阮忧虑地瞥了眼路秋焰,忽然意识到,其实何放在不在可能没有太大影响,最终造成母子离心的,还是路母自己。

就像田阮和沙美鹃,无论之前田阮多么想挽回,但沙美鹃打定主意要走,他们现在除了偶尔见一次面客套一番,也没什么话可以讲。

就连田阮生日,沙美鹃都没来参加。她在电话里说:“今天也是田远的生日,以前想着他能早点退休,就谎报了日期。就算见不着,我也想在家里给他过。”

田阮知道勉强不得,早就释怀了。

但路母是路秋焰的亲生母亲,路秋焰往后多年,真的能释怀吗?

“路夫人,”田阮认真道,“在我看来,路秋焰很优秀,比虞商还要优秀,比我认识的所有同学都要优秀。他很好。”

路母一怔,笑了笑:“你能这样认为,是他的福气。”

“……”

何放忽然问:“你还在上学?”

田阮:“嗯。”

何放指指路秋焰,“还和秋焰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