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很怀疑,这样的保镖是怎么保护虞惊墨的?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一小片林子里,此处的坟墓明显经过认真的清扫,没有一棵杂草,还种了一棵桂花树。
桂花树上也藏了一个保镖。
虞商正在摆放祭品,就像没有看到那保镖。
田阮站在墓碑前:“你们不觉得保镖的存在感太强了吗?”
虞商眼也不抬:“当成空气就好。”
下一秒,空气变成了杀气桂花零落,“保镖”坠下桂花树,越过虞商,手持匕首刺向虞惊墨!
利刃划破空气,刀尖直指面门。
刹那间,田阮动如脱兔跳了开,“我就说有杀气!”
说杀气,杀气至,宛如武侠小说的慢动作,虞惊墨接住了匕首,目光却扫向田阮。
田阮撒腿就跑。
“……”
故意扮成保镖的杀手高大威武,身高和虞惊墨不相上下,体形还要更壮实,手脚功夫也十分娴熟。但他没料到,虞惊墨自小练习格斗,这种单人的刺杀根本不能够置他于险地。
三五下间,虞惊墨就制伏了杀手,匕首咣当落地,一个小擒拿将人手臂咔嚓折脱臼,抬起皮鞋踹在人膝盖窝,杀手登时如山倒,砸在地上。
保镖终于冲了出来,一齐将杀手制住。
田阮跑出三十米回头,见已经安全,心下松了一口气往回走。
就在离虞惊墨十几米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从树后蹿出,一刀子横在田阮脖颈。
田阮:“……”
保镖惊呼:“夫人!”
田阮面无表情:“作为保镖,你们只会大喊大叫吗?”
保镖:“……”
虞惊墨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目光沉沉看着挟持田阮的中年男人:“大堂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当我是大堂哥?可笑。”虞卯旦冷笑,“你把我爸逼死,我老婆孩子也远走国外,你还当我是大堂哥?”
虞惊墨不为所动,“你放开他,有什么话好好说。”
“不能好好说!”虞卯旦将刀锋贴近田阮脖颈雪白的皮肤,眼中拉满血丝,“你让我失去家人,今天,我也杀了你老婆,让你尝尝失去家人的痛苦。”
“你杀了他,你也会死。”虞惊墨往前走了几步。
“别过来!”
虞惊墨顿住,“你要多少钱?一千万?一个亿?够吗?”
听到一个亿,虞卯旦动摇了,就在这分神的瞬间,虞惊墨迅疾如猛兽,一脚踢中虞卯旦握刀的手腕
虞卯旦吃痛,但并没有松开刀子,发了狠朝田阮刺去。
但紧接着,他腹部受到重重一击,低喝一声,面前状似柔弱的青年竟然从他手臂间滑了出去。
虞卯旦刚要抓住,手腕却被拧住,这次刀是真的掉了。随即啪的一声,被一巴掌打得踉跄摔倒在地。
巴掌是田阮赏的,他被虞惊墨按住肩膀,不然还能赏一脚。
田阮气不过,对虞卯旦说:“毛蛋先生,你要杀人就杀人,别殃及无辜好吗?虽然我看上去好欺负,但我不是真的好欺负。”
虞卯旦一张老脸憋得紫胀,“你们两人打我一人!”
“混合双打没听过?”田阮说,“要不然现在我和你一对一?”
“……”
虞惊墨瞥了田阮一眼,“你手都打红了,歇歇。”
田阮吹了吹自己的手心:“好,你来。”
虞惊墨捡起地上的刀,在指尖翻转,若有所思地看着虞卯旦,“大堂哥喜欢这个?”
虞卯旦冷汗直流,哼笑:“有本事你连我也杀了。”
刀子垂直落地,叮的一声